付莘也干脆返校去准备毕业论文相关工作。 最崩溃的还是有次给导师发送材料,付莘没注意到图片重复的问题,在开学后的组会上被痛批了半小时,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准备大哭一场的,结果头一沾沙发就睡死过去了。到晚上醒来洗完澡,付莘才觉得神清气爽。 可是饭点已经过了,今天是周五,恐怕朋友们早已有约,付莘就拨给陈斛。 公司周年庆组织团建,这两天他不在市区。 算了下时间,不到两小时就能到,付莘当即决定过去。 度假酒店被虹盛包场了,但工作人员不认虹盛内部的员工证明,付莘只好联系李岩出来接她。 他火急火燎飞奔过去,看见付莘坐在驾驶位淡定自若补口红的场景,顿时露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 “他呢?”付莘下车,在空旷处拉伸了一下四肢。 “晚上喝茶?”付莘蹙眉,“本来就觉浅,他今晚还睡吗?” “喝酒了?” “不用,直接过去找他,我还没吃晚饭。” 喝茶的藏茗雅室离得不远。 李岩的嘴角肉眼可见地抽动了几下,还要开回去? 听说团建能带家属,李岩有女朋友的事情付莘是知道的,说不定她突然间把李岩喊出来,无心打断了情侣温存,那真是罪过。 李岩点头照办。 走廊尽头,门上挂着醒目的四个大字,付莘一眼就瞧见了。 “不着急。” “是你不急,还是付莘不急。”这声音有些威严,应当是位长辈。 “孩子哪轮得到你照顾,付莘不是马上也要毕业了吗,偶尔也要帮你应付应付生意场上的事情,否则怎么当好你的贤内助,婚变这事儿也传得有鼻子有眼儿,总之你自己多注意点。” 她站在门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不该进。 但一家人难免来往。 不仅如此,这些亲戚大多与陈家有着利益关系,不到场不合礼数。 订婚大厅里随便谁的家境都比她要显赫,讲话都不算很客气,爸妈不是很开心但也强打起笑脸问候寒暄。 直到陈斛端起盛满蟹膏的骨瓷碟换过付莘的空碟,擦擦手开口叫停。 其实付莘有正经问过陈斛:“我要不要休学,就跟你叔叔说的一样,去参加名媛聚会,甚至上节目帮新品牌造势,其实他们讲的不是没有道理,我既然嫁给你就应当负起相应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