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韦难得通透:“很明显,你超爱。” 她吸了吸鼻子,整张脸埋进毛毯里不说话了。 四年前陈斛不止求过一次婚。 可那又怎么样,她就是喜欢他呀,很喜欢很喜欢。 结婚后的付莘没受过什么委屈。 虹盛站在舆论风口浪尖时,付莘从不会受到一点牵连。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付莘开始对“退路”两个字尤为敏感。 付莘自小接受的就是放养教育,如果不是醉心科研,其实她更愿意去当地理杂志的编辑,一边摄像赚稿费,一边体验世界各地民俗风情和文化。 可这些年,她在陈斛的光环下逐渐黯淡。 太糟糕了,她受够了。 从所未有的。 好像回到四年前,那个拉上窗帘,不让一点阳光透不进来的绝望春天。 那是她最崩溃、无力的时候。 大概是潮湿空气短暂让这颗快要枯萎的植物回光返照。 多少次?付莘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哪有人会在系鞋带的时候顺便求个婚,吃饭的时候也莫名其妙来一句,简直到无孔不入的程度。 可他们怎么就离婚了。 他们人生中属于对方的“唯一”太多太多,多到要把人困死在迷宫里,找不到出口。 付莘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要复婚,复婚就要回去生孩子了。” “我真的好爱他。” 许韦真想把她这副样子录下来。 “那不还给你留了点嘛。” 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他塞了小费,让服务员倒一杯常温柠檬水上来。 许韦抓狂:“好,好。这就是你说的酒量好。” 许韦瞥了眼手机屏幕,离婚前有这么坚持不懈不就好了? 太平洋的另一端,一个疲惫低沉的男声在新西兰的空气中蔓延。 “我在你家楼下。” 静默数秒,陈斛嗓音陡然变得冰冷:“你是谁?付莘在哪?” 算了还是怂点吧,他清了清嗓子:“我是frederic。” 陈斛:“谁?” 陈斛沉声:“你回国了?” “……” “我有话跟她说。” “如果是毕业旅行我大概会放心。”陈斛的语气不太好,“许韦,你觉得我放心你吗?” 许韦不怕死地纠正道:“许韦不在,我是frederic,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