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哼哼两声,不大服气:“师姐夫果然人生赢家,不过看在他经常给我们组点下午茶的份儿上,我自愿退出行了吧。” 玩笑几句,办公室终于有了休息时间的闲适感,再聊变量和图表下去,恐怕大家都要抑郁了。 组员问:“有急事?需要帮忙吗?” 还说不着急呢,衣服没换就跑出去了。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陈斛看见付莘,响了响车喇叭。 果然好多了,车内很暖和。 什么语气,可好歹算关心吧,付莘皱皱鼻子不想搭理他。 没想到他是舒舒服服坐在车里等的。 “手给我。” 他身高腿长,手掌宽大而温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分外熟捻地裹住她。 趁他低头的间隙,付莘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一番。 陈斛眼下淡淡青乌映证了她的猜想。 还有,公文包放在后座,付莘看见了。 他好像忘记在飞机上刮胡子了,整个人比平时憔悴很多。 付莘鼓了下脸,为难地想着,有点内疚怎么回事。 “你来有什么事?” “哦。”付莘接过来,“就这样?” 付莘愣了愣,点头:“嗯,本来该我找机会说的。” “其实你可以说是我的原因。”付莘决定善解人意一些,离婚本来就是她一意孤行,原则上陈斛并没做错什么。 “谢谢。”付莘习惯性地去摸无名指。 她视线往旁边偏移。 转戒指这种习惯,不是什么默契。 不知道是外面正在冒新芽的大树吸引了陈斛的注意,还是一对骑着自行车的学生情侣的笑闹声让他失神。 “在飞机上稍微眯了会儿。” 其实是没有的,收购案正在收尾阶段,最近公司上下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陈斛自然不例外。 这顿饭吃得跟离婚前没什么两样。 离婚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外界只知道陈总已婚,其余一概查不出来。 舆论动不了企业根基。 陈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说出真心话。 讨厌的人走了,付莘依旧不太痛快。 学历是她自己辛辛苦苦读下来的,但是到找工作的时候,似乎每个人都能对她的决定指手画脚。 她当天便收拾好行李,约孟姝一起去新西兰散心,当是提前进行毕业旅行。 不过确实太突然了,这时候的新西兰正处于秋冬交接的季节,玩乐内容有限,并不是最好的旅行时节。 孟姝是刚辞了电视台的工作,说给自己沉淀半年的机会,正好时间就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