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又是一日。 她们默默关注朴东根的yy,他正式接手已经一周多了。 和权有美一样,裴真儿也对yy新鲜出炉的店面logo毛骨悚然。 那对梨涡,让裴真儿拉起警戒线。 权有美滑开手机,打开tiktok界面。 在练习生时期,裴真儿是nv孩们之间重要的链接,她带谁玩,不带谁玩,不知不觉就成了风向。虽然权有美和金允妍那时有过交集,但那些交集在liliann出道后就没有后续了。 常年生活在“金允妍”这个名字的y影下,裴真儿已经活出了经验,y影最重的时候正是光亮最刺眼的时候,对她来说,大众对金允妍的回顾是那害人不浅的光亮。 就算yy开在了cato娱乐看得到的地方,嚣张至极,他们也无动于衷。 也就是说,公司根本不会分出jg力来解决这件事。 裴真儿点头,压低帽檐。 她背着背包,跟权有美亦步亦趋地走到yy门口。 店里有了音乐。 朴东根雇佣的店员正在边哼歌边刷墙漆,从墙漆的选择来看,这家店也是要走清新s风。 “怎么了,真儿?”察觉到她的僵y,权有美跟着停下了脚步。但很快连权有美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播放的《dearest》根本不是glitternv团的声音! 竟然是——金允妍的aiver! 久违的声线,不会让裴真儿感觉到怀念。 aiver那么像金允妍演唱的,但那也不是她的歌,只是一堆采集成数字的声音数据。 也是最近的热单,也是用的金允妍的aiver。 裴真儿已经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表情面对这些了,虚构的歌声,是男人的幻梦。 为什么她觉得恶心得想吐! “你们也是金允妍姐姐的粉丝吗?”刷漆的男孩终于注意到了她们两位。 他走过来,名牌上写着“边承汉”。 不知是不是刚刚服完兵役的缘故,边承汉留着韩国男人很少见的寸头。 权有美微微推了一下便利贴板,笑着婉拒:“我们只是来围观一下。” 她必须去确认。 她的视线往下读。 【下辈子就不要再za豆了!】 【上帝想听人唱歌,所以姐姐离开了吗?】 裴真儿眉心蹙着,她心里逐渐被这一句又一句的悼念攒起了莫大的失望。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名义上的粉丝通通都默认了金允妍的si亡。 这么轻易,这么笃定。 为什么他/她们连自己还不如? 这些人又用什么理由,自说自话在感伤缅怀? 那里有一个银se金属的圆台。 边承汉回头看了一眼,“啊”了一声道:“这是我们老板引进的全息投影成像技术,不过设备出了点状况,从海外再运过来维修零件估计要五六个月了。” 真像那个倒胃口的男人会g的事情。 裴真儿的情绪渐渐趋于冷静,她已经全然明白了朴东根的意图,这间名为yy的店,是即将矗立的招魂幡。 “哎,怎么走了?”权有美没有想到裴真儿不看了,迟了一步跟上。 有的店铺门庭若市,有的店铺乏人问津。 “真儿,你怎么了?”权有美看着她在那间倒闭的花店门口站定,她完全不知道裴真儿在想些什么。枯萎。 但裴真儿平视着那萧条的里面,对自己许了一个承诺:“我要在这里开店。” 裴真儿没有说话,但她的沉默等同于默认。 裴真儿没有听进去权有美的话,yy占据了她所有的思考空间。 她不会放任yy这样下去! 那她也要让来贴上标签的人,t会到断腕之痛。 赵律师出场走入电梯,按下了律所的楼层。 nv孩的声音突然从外面响起,随后便连忙踩着时限挤入电梯。 她一挤进去,几乎和赵律师面对面了。 是裴真儿。 “是您啊,赵律师!真巧!您的律所是开在这里吗?”裴真儿面露惊讶地看着他。 “我去做皮肤管理。” “等一下,赵律师!”裴真儿喊住了他,自己跟着他走出了电梯。 裴真儿望了一下律所门口的标志,还是选择叫住赵律师,把自己的问题全盘托出。 两人又对裴真儿的问题,进行了一番讨论。 “我明白了,谢谢您。” 裴真儿走进电梯,和他鞠躬告别。 他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但赵律师很快否定了心中这个y暗的想法,再怎么说,裴真儿也是公众人物,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果然想依靠法律把朴东根的店解决掉,是不切实际的。 裴真儿不自觉拿出手机,翻找自己的通话记录。 是韩子煊。 后来她和权有美一起看了yy的店面,无端想起这个电话来。 但现在又有更大的危机在等待裴真儿了。 穷鬼一个。 以前liliann辉煌的时候,裴真儿的手就松,经常要请客放送局的工作人员,讨好有潜力的同期艺人,开销不菲。 也就是说,裴真儿要把钱投到一个对标yy的咖啡馆上,无论能不能赢,她都要留下一笔生活资金。 撇去自己的生活资金,又赎出一些早年购入的韩国国债,裴真儿可供支配的创业资金总共也就两千万韩元,付完正化路的房租就是个零蛋了。 她不能忘记这种愤怒。 不是“韩子煊”,而是裴真儿这两天才新建的通讯录——“花店老板”。 “喂?是裴小姐吗?” “不好意思,裴小姐。之前您说您有意向想接手我们家的店是吧?” “是这样,”花店nv老板的语气满含歉意,“我马上要送小孩出国读书,就请房东通融了一下,房东都先生也t谅了我们的难处,所以……他把剩下七个月的房租退给我们了,这样的话,你要租正化路一街的店面,还是要跟都先生谈,真是不好意思!” 她走出电梯,出声问:“也就是我现在跟房东谈,是一年起签?” 挂了电话,裴真儿r0u了把脸。 如果按一年起算,东拼西凑的两千万韩元资金更加不够使。 动身去香港,靠赌马去筹一票钱? 父母那里呢? 她又一次念想到韩子煊的电话。 龙山区梨泰院洞,名为太极的新式韩餐店。 这时候的绅士,反而让裴真儿不自觉捏紧酒杯。 她露得不多,唯一露出的一截香肩,凝白如脂,颇有贵气。 “小姐,”不好奇身份,已经是太极店里的惯例,主厨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菜品吃得都还习惯吗?” 裴真儿施以微笑,但她其实在说谎。然食不下咽。 太极的主厨殷勤备至,而韩子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道菜,在所有菜里可能差了一点。”面对主厨,这个时候应该夸奖,但她的x格会突然暴露她挑剔的地方。 “不,不是不好,”裴真儿道,“别的店会放一些xo酱,那样更好。” 没有想到,太极的主厨也知道正化路上的凯撒,这道手握是上次裴真儿和权有美去吃凯撒的时候,一致满意的菜品。 “我们店也尝试过放xo酱,但跟凯撒味道完全不一样,落了下乘,所以还是放弃了!” xo酱起源于香港,裴真儿家里的中餐馆也会做,xo酱的材料没有一定的标准,但材料细微的差异也会带来味道的差别。 她家的中餐馆原先也会放,但考虑到成本后,就废止了,但裴真儿记得那个味道。 “姜主厨,您想要升级菜品是不是去后厨b较好?” 裴真儿的视线在太极主厨的背影上略作停留。 太极,凯撒,做的都是创新韩餐。 这提醒到裴真儿该开启她的市场考察了。 虽然她想要打赢的只有yy,但她的视野必须更加宽广。 他殊不知,裴真儿对这种态度不会感到冒昧和压迫,她也是用这样的目光暗自看他的。 她笑与不笑的样子大有分别,韩子煊初见她就品悟到这个事实。有笑容的时候,她脸上会显出少nv般的天真与狡黠,像是男人的求偶目标,又像是他们的专属陷阱。 包括现在,她脸上那种施展异x魅力的微笑,实在很难在一路下坡的偶像身上看到。 韩子煊并不讨厌狐狸一样的nv人,何况她还那么neng。 他很快就叫她“真儿”,磁x的嗓音很容易把她的名字念得缱绻。在他的一句话里,“荷雅”和“真儿”一样缱绻。 《checkate》的出演机会,当韩子煊说出了那部剧已经定下的名导演和名编剧们,也没有让裴真儿眨一下眼睛。 没有想到裴真儿会这么回应他。 原以为她主动打电话来,立场是处于低位,但显然她是有备而来。韩子煊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审视,缓了缓又道:“你知道你上次陪的人是谁吗?” 裴真儿预先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她的抵触。 “继承人?”韩子煊被这个说法逗笑。他确信裴真儿是完全不关注财阀继承战这样韩国特se的八卦秘闻。 恒诚集团的创始人兼现任会长车基石有两个儿子。 车贤镇是被恒诚内部一致看好的继承人,他的儿子车载秀大学一毕业就进入恒诚基层实习。而次子车秉训似乎因为夫人李艺莲早年亡故,被打击得一蹶不振,虽然还是恒诚的理事,但数年前他已经放弃了恒诚的所有实权,连带车秉训的儿子车沅臣也一直放在国外散养。 “不管怎样,沅臣向我问起过你,”车沅臣有兴趣的nv人实在万中无一,所以韩子煊才会亲自联络裴真儿,“这对现在的你来说,不是好的机会吗?” 裴真儿忽然起到郑伍德在杀青宴上对她说的话。 都是好的好的,但裴真儿却不觉得到底有什么真正好的,值得她要挣命抓住的。她心下只想看到朴东根的痛苦,她知道,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确实会让现在的她好过一阵。 “……你想要什么?” 裴真儿平视韩子煊,道:“要我陪车沅臣的话,我要一亿韩元。” 一亿韩元不是什么大钱。 他几乎可以预见她的行动,先要一亿,再慢慢张口要更多。 “那就一亿,还有《checkate》的剧组不去看看吗?”韩子煊顺便一加一送她,他对nv人一向大方,绝非吝啬之辈。 她说得好听,但她知道她这段时间根本没时间进组。 尽管当时郑伍德告诫她,做演员就要全身心投入,不能再有别的事情分心。但那句话反而和现在的状况本末倒置,一语成谶,她又选择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并且不会回头。 tvg的原创综艺——《走出心门》。准点下班,因此制作组的气氛也相当轻松。 裴真儿还在确认户头上有多少个0,孙琳从一旁走过来跟裴真儿说话。 裴真儿摁灭手机屏,抬头看孙琳:“不,没什么。” 刚刚的密室逃脱里,孙琳表现得相当“有看点”。b如早早用掉制作组提示的机会,b如一起解密的时候人突然消失不见,再b如主动拦住npc并展现一连串嘴pa0。 两人并没有商量好,但效果自然而然的出来了。 裴真儿看孙琳那张胶原满满的脸,难得想提点了她几句。 “什么?”裴真儿的提点,在孙琳听来有些冷诮。 孙琳顺着裴真儿使的眼se看过去,心中一惊,她想指摘的人竟然是大韩民国的两位辈分极高的国民主持。 裴真儿可真是糊作非为啊。 开场的采访环节,孙琳就感觉到有些不太顺利,照理说,经验丰富的国民主持人来主持,采访环节应该会更流畅才对。 孙琳心中对裴真儿多了一些新的认识,她没有想到裴真儿身处在密室逃脱的录制现场,却能用第三者的视角来看待整台节目。 她是演员,但现在已然不是演员走神秘主义路线的时代了,新生代的演员以后都需要接地气,必须在节目上做出令人印象深刻的效果。 “什么?!”刚刚建立的形象又轰然倒塌,孙琳气不打一处来,亏她还想要真的虚心学习前辈的经验! 裴真儿回头,看见了《走出心门》的主pd,此人姓高,liliann出道初期上过他的不少节目。 要不是四年前,此人的形象就是如此,裴真儿倒是真会为他的身t健康担忧。 耳朵还这么灵。 “是,是的。”孙琳尴尬地回道。 裴真儿冷淡看着高pd耍嘴皮子,说:“几年不见,你的节目收视率掉了,口才倒是长进了。” “我能怎么办?”高pd真要拍着手跟裴真儿掰扯几句,他压低声线辩驳,“主持人都是tvg高层钦定的,签了一季合同,我想换也做不了主!嘉宾再大咖也请了,做不出效果,我只能这么g笑着!” 也许,这一集的播放率就会走出一个漂亮的曲线。 他真心不想让后辈都对自己的才华产生质疑。 裴真儿皱了皱眉,但转而,一道灵感击中了她。 这些年韩国放送局、ott平台,学历内卷得可怕,据说最差的学历门槛也抬到了建国大学。 同所学校出身,在同一个制作团队,一定会互相照应、互相帮衬。 她们放弃大企业优渥的工作,通宵达旦想谜题,做综艺编剧,自然是有梦想在的。 毕竟,往上数,国内能够启发她们投身这个行业的元祖综艺,就那么几个。 “两位的创作水准留在高pd身边是大材小用了!”裴真儿不忘揶揄高pd一句,高pd本着关怀下属的心情,只是闪着他那对乌黑的黑眼圈,呵呵笑着。 “是啊,”另一位nv作家李作家打扮更为时髦一些,条纹衬衫带着一gu知识分子风,她缓缓道,“高pd可是还在灵感高峰期啊,他都不服老,还轮不到我们感慨身不逢时的时候!” “实话说,我今天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两位,”高pd看过去,裴真儿的表情依旧延续了刚刚的那份热络,但说出的话却让他意想不到,她说,“我朋友出国前留给我一个老式的笔记本,也算个解密游戏。8个数字密码。我怎么想都想不到。不是生日,不是重要的日子,那还是会是什么呢?” “是,她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只想看我g着急。” “问了,应该也是白问。只是看她之前的习惯,应该是日期……” “bti……”裴真儿真把这个当作一个问题来思索,bti是韩国流行已久的十六人格类型理论,“bti应该是……fp或者fj,具t是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了。” 高pd在一旁解释道:“看不出来吧,真儿。我们这位李作家,可是心理学出身!” 内耗,金允妍的确是这种x子。 她们很多次舞台拍摄,拍摄后检查视频,金允妍很擅长发现舞台的瑕疵。但她往往不敢公开指出,只会和裴真儿说明,由裴真儿跟舞团和现场人员交涉重拍。 “那么反转想法试试呢,她设定的密码不是重要的日子,而是想忘记的日子。”李作家思考片刻,突然对裴真儿道。 “也许是那种克服苦难的心理,主动把伤疤不断揭开的心理,这样每一次打开密码,都会锻炼一次免疫。” “不错啊,这反转!”一旁的朱作家却拍手叫绝,“这个点子可以放在我们下下期里!” 裴真儿和孙琳见状,不再打扰这三人的创作yu,从作家休息室走了出来。 蓦然,她回想到她们第三张迷你专辑回归。 紧锣密鼓地准备完年末三大台的歌谣大战,就要继续练习,准备回归打歌,时间变得非常赶。 裴真儿那时和金允妍除了工作上的讨论,生活上的交集逐渐淡开。 前一天也是一样,和舞团练习回归主打的新曲。 金允妍x情柔软,但在人们口中,好像只在那次有哭。 后来,金允妍再投入合练的时候,状态与平时别无二致。 现在想,那一天金允妍触动了泪腺,会不会那一天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办法像裴真儿一样,面对只有一面之缘的pd们、作家们侃侃而谈。 这种完美,孙琳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很是希望在镜头下她的演技臻于完美,但镜头外,她希望自己轻松一点,卸下面具。 “演戏很难,综艺也那么辛苦,就连台下也要被人拉来做这样的事情。”因为见识过李裕娜的演技,孙琳对待表演回归初心,表演学值得她投入身心来钻研,但对待综艺节目、对待节目制作组…… 裴真儿看着孙琳,她才只有16岁。16岁的时候,裴真儿有那么多烦恼吗? 那时身处liliann出道组的裴真儿,几乎等于和金允妍一同牢牢锁si了两个出道席位,然后她又等到了绪方薰子的空降。 “只要你在这圈子里站稳脚跟,你的这些烦恼就不会是烦恼。” 金允珠似乎没有想到裴真儿会这么快再次登门拜访。 “我想到几个金允妍可能会用的密码,可以让我试试吗?”裴真儿留了一个心眼儿,只是这样跟金允珠解释。 见金允珠走了,裴真儿才试着输入那个密码。 三年前。 是密码吗? 她真的打开了金允妍的部落格! 裴真儿的眼睛不适应这样大面积的蓝,但她也没有什么时间了。 裴真儿看了一下整个部落格的标题列表,按时间顺序的日期。 日记的最后更新时间,停留在金允妍失踪前六个月。 那种行程安排,金允妍没有更新部落格也情有可原。 裴真儿移动鼠标,不自觉移到金允妍和裴真儿共有的练习生时期,她决定从这里开始看。 出道初期,她出道后的感悟,她们每一个脚步,她也写了下来。 少nv心事,单纯无垢。 喜怒哀乐留在脸上的时候,也一并放进了日记的段落里。 因为裴真 直到裴真儿自己的名字开始从金允妍的日记里消失。 日记里开始出现了纷繁到目不暇接的人物。 在金允妍的日记里,裴真儿才发现当时金允妍拒绝了多少难能可贵的机会。 在日记里,金允妍叙述是公司以团t先行的理由帮她婉拒了那些个人资源,但她内心呢? “这样我也松了一口气了。” 裴真儿的速读,很快就跳到了金允妍密码存下的那个日子。 突然久违的、再次出现了裴真儿的名字。 但那天,金允妍的日记里却出现了裴真儿的名字。 舞团里的姐姐们都说我们b起出道时进步飞速,配合默契。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合作很久的舞者们,都看不出真儿和我已经决裂了。 如果这不是分手,那为什么会有撕心裂肺的感觉呢? 这便是日记的所有内容了。 原来,就因为这样的事,她哭了吗? 决裂这个词,b疏远沉重太多。 她们,怎么能算是决裂呢? 明明在公司里,还有交流。 如果这是一场决裂,是不是做出t面的裴真儿也是那个翻脸无情的刽子手? 这样想,裴真儿的呼x1仿佛要牵扯出心底的痛觉。她痛苦的阈值也如城墙般坚厚了,但金允妍的一段话,轻易就凿出了她心上尖锐的痛楚。 金允妍对她们关系的定义,裴真儿对她们关系的定义,是如此的不对等。 以至于只剩裴真儿的时候,剩下的、让裴真儿看到的,也只有亏欠。 叩叩两声。 白炽灯下,裴真儿神se如常,默默伫立,只是她的轮廓透着莫名的冷清。 金允珠几乎是贴着屏幕想去确认姐姐的日记。 金允珠的双眼牢牢盯在那些文字上,似乎想把电脑屏幕上所有跟金允妍有关的信息,都用眼睛吃下去。 “什么?”金允珠只是顿了顿,依旧滑动鼠标,装作没有听见裴真儿的话语。 裴真儿已经看完金允妍所有的日记,所有跌宕起伏的心绪都沉入幽深的海底,金允妍最深的秘密,最后的秘密,终于在日记中出现了只言片语的线索。 这种沉默代表了金允珠从一而终的态度,而裴真儿则是一脸复杂地看向她。 没错。 大家都一语中的。 恶评是对的,谣言是真的,liliann是该彻底消失在过去的nv团了。 塔佩门明明是泰国清迈古城的一处遗迹,金允妍却用“去过”这样的字眼专门写出来。 而这首尔的塔佩门在地图上完全检索不到,也没有任何信息留在互联网上。在韩国,有这样特x的地方,都是私人会所。 裴真儿看向金允珠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多费口舌g什么呢。 金允珠做不了什么。 走到今天,一切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