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他在房间休息多久,一位船员就来到他的房门口,转达t了马罗尼先生的邀请。 正在他脸上的表情愈加迷惑时,马罗尼先生上前解答了他的疑问。 听完解释,阿尔弗雷德当即皱眉看向医生:「之前不是说是心脏病发作吗?」 这也是之前医生与马罗尼先生商讨出的理由。 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有冰库中的冷气加持也无法保证期间会不会出其他意外……反正现在船上的医生也有资格做尸体解剖,有怀疑还是早点弄清楚比较好。 他与父亲的关系并不亲密,也是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人,对解剖完全不排斥。 因为需要着重给老伯爵的头部做检查,医生表示需要一段时间后才会出结果,门外的几人便没有干巴巴站在门口等待,都去忙自己的事了。 她先跑到波文的房间检查了下他抄写的进度,在吐槽了一句“你这字谁能看懂”后被抄红眼的波文轰出了房间,这才拉着谢尔比来到咖啡厅,踩着下午茶的最后供应时间点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冰淇淋。 他实在看不透这个人。 “看我做什么?快吃啊。” “……也不是……”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口感。 刚刚进口,巧克力的甜味便融化在舌尖,带着微凉占领口腔的每个角落。 “你们那边也太抠门了,连冰淇淋都没吃过吗?” 谢尔比手上的动作顿了下,但也只是顿了一下,没过一秒就再次挖了一点送到嘴中。 他这样说道。 她就只有一个男仆,而波文明显就不仅仅是个男仆…… 与之前那想要大笑的冲动完全不同,更不是出于伪装的必要表演,而是一种由内而外、非常自然的笑。 此时她的脑中难得安静到只剩下一句话: “您是个好人,弗鲁门阁下。您和您的父亲都是……很难得的人。” “039善有善报039——他说这是他坚信的东西。他会救我们,无关立场,无关信仰,只是因为他认为那是自己应该做的。” 明明是很动人的话,利昂娜也能感受到眼前人说出的话是发自真心的,可她就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第一次她还没有在意,可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现在,那种让人不安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还随着两人谈话的次数增多而更加清晰。 “你……” “弗鲁门阁下!” “尸检、尸检结果出来了……” “伯爵……菲力亚帕伯爵真的不是病死……他的耳道被捅穿了,有人用东西捅进去过……” 尸检速度比众人想象中的要快,结果也比想象中的更令人震惊。 他嘴里咬着一根不太符合他身份的卷烟,没有点着,只是用力咬着。 利昂娜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她走到近前后也只打了个招呼,问清尸体现在的位置后径直走进冰库旁的房间,在医生的指导下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果然,专业的事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没过多久,阿尔弗雷德·菲力亚帕也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冰库门口。 罗兰青年脚下的速度很快,还没有从楼梯下到底部就忍不住大声问道:「他真的……不是自然死亡吗?」 马罗尼先生终于把嘴里的卷烟取了出来,带着烦躁将其塞进口袋,疲惫道:「尸体的头部还没有缝合好……您如果想要亲眼看看,现在可以进去。」 但就和小弗鲁门先生的情况一样,他也大大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门内冲出来,一出来就吐了。的带领下匆匆赶来。 他在里面待的时间可比前面两位长得多,明显还与房间内的医生探讨了些问题,过了十几分钟才与医生一起走了出来。 他的左耳道被硬物贯穿了, 捅进了颅底,脑出血才是他的真正死因。 利昂娜听他这么说,突然笑了一声。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接话,可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同一幅画面。 不过戏剧中的米西娅公t主是有足够正当的理由去杀死忒普提,这位凶手的目的可就不一定了。 况且尸体放的时间长了确实会出现耳鼻出血的情况,温度太高时眼珠都会爆开。 且一般解剖也多半是开胸看看心脏或是胃肠,医生可能会把头发剃了看看头上有没有伤口,但在完全没有疑点的情况下,一般都不会自找麻烦地去开颅。 只要不开颅,就没有人能发现老伯爵其实死于脑出血,也不会发现他左耳道内的伤口,自然不会得知他的真实死因。 医生比量出一个大致的长度,描述起自己从尸检中得到的线索:「绝对不会小于十厘米,考虑到还要方便拔出来,那也许会再长一点。十五或者二十厘米,甚至三十厘米都有可能,末端大概还有个把手之类的东西……」 人的耳道并没有多粗,而且在尸体移到冰库前医生也为老伯爵做过简单的尸检,如果耳中的伤口太明显当时就该发现端倪了,而市面上并没有符合这种长度和粗细的匕首或凿子…… 毛线针一般都是10到15厘米长,大部分是木制的,可也有铁制的。 不过就算是毛线针也有些太粗了……而且就算确定凶器是什么也不一定能找到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