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段时间,白雪茹总来我们宿舍找刘浩宇,她坐在刘浩宇床上,气愤的说着早上洗手间洗头发抢水龙头的事情,为此还和一个人吵了起来,险些发生口角。然后,她开始骂街,说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个处,双腿夹得那么紧。
我们都在一旁呵呵笑,不仅觉得白雪茹的说话尺度无上限,而且认为她是个不同凡响的女人。我无意间看见她的手机屏保,是个裸女的照片,分不清是不是她自己,光是那份独特的审美,就够我佩服三分了。
有时候,白雪茹也带着张千琴一起来,现在她们经常和刘浩宇混在一起,经常去校外游玩,也不知道都去哪儿了。
又过了没多久,周雪松和张千琴走得很近,我问周雪松,是不是和张千琴好上了。他说没有,就是聊聊天。
这样的鬼话,有谁会信?如果说是为了上床,也许我还能相信一些。但不管怎样,都与我无关。我不喜欢白雪茹和张千琴那样的人,我们也不是一路人。
闲暇时间,我还是和马俊驰走得近,其次是李炜祺。
李炜祺是个文艺青年,他不知不觉就混进了校刊编辑部,时常写些小文章。我看过,还不错。
可他们又是激进主义,没多久就和编辑部闹翻了,于是李炜祺开始写批判的文章,贴在热水房的墙壁上,让所有打热水的人都能看见。
关于这件事,编辑部一直没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李炜祺短暂的校刊之旅就这样结束了。
为了发泄不满,李炜祺拉我和马俊驰陪他去打台球,他请客。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得的很!
我们先是轮流打,输的下,这样三个人都可以玩上一会儿。我是这里面球技最差的一个,不得不靠运气赢球,比如谁把黑八入袋了,或是鬼使神差一杆收,那些毕竟是运气球,无法持续。
就在这时候,李炜祺改口之前的请客,说谁输了谁付钱。我和马俊驰相视而笑,知道又掉进他的圈套,他其实早就设计好了,只是静观其变,他才确定自己不会是输的最惨的那个。
结果出乎意料,竟然是马俊驰的运气急转直下,连输五盘,显然无法翻盘了,心情随之一落千丈,说不玩了,走吧,然后去收款台交款。
最让人无语的是,当我们往出走的时候,李炜祺才假惺惺说,哎呦,今天说好了不是我请客嘛,怎么变成马俊驰了。他这话问谁呢?真想敲死他。可我们一向是心里想想,有弄死他的千百种方式,然后当作一切没发生过,继续往前走。
那感觉有点像我和李曼。
李曼在那件事后只当做一切没发生过,依然和夏菡一起形影不离,依然和我亲热。我不该想她是故意在夏菡面前秀恩爱的。可夏菡看了我们从来没有过的恩爱,她心里自然也是难受的。
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我不该这样,因为我交往的是李曼,而且之前已经有过一次背叛她的事情。我和夏菡,注定有缘无份。
这也许就叫做命运吧。
我和从前的夏菡只有片刻美好的回忆,到现在,我和不是夏菡的夏菡也只有片刻温暖。世间有太多无法言说的事情,可巧合到这种程度,也算千载难逢。
我们三个常常一起聊得开心时,李曼就会过来吻我。以前她不是这样,可现在她总会做出一些让我觉得惊讶的事情。不说我们这样过于亲热了,就单单她在夏菡面前演戏,我就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