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文同学,请问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有?”当时,我已经陪她在我们那个小县城转遍了所有大型商场,虽然没买什么东西,但是我承诺,以后会把她所有想要的统统搬回家。
她便当即说:“没有啦!”
我一面帮她擦拭额头上的热汗,帮她梳理风中凌乱的头发,一面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她警惕性的拖住我说。
我看她紧张的样子,知道她想歪了,便过去搂住她香肩,不急不躁的解释说:“请李曼文同学放一百个心,我韦宸同学绝对不是那种下三滥的臭流氓,也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李曼文同学的事情,如违此誓,甘愿天打五雷轰!”
“而且还得劈的你屁滚尿流!”
“是……”我做出一个“您请”的姿势,嘴上说:“走着!”
我带李曼文去的,是我平时心情不好最喜欢一个人去的地方,那里就像是我的天堂,我的日记本,我的玛利亚。
“你心情不好,干嘛带我来这里?”
“我不是心情不好才带你来这里,我只是带你来我平时心情不好才会来的地方。”
“那不一样吗?”这个笨丫头,有点一时转不过弯来。
“我这么跟你说吧!这是我最私密的地方了,我带你来这里,就是要把我的一切都分享给你。李曼文同学,你请看!”
那里是离我家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从山包这里横跨眼前的公路到另一面的山包,有一座铁路大桥。我们所在的位置,就在大桥的一头。顺着铁路往山包下走,有一层十八级的石阶,大概在中间的位置,靠边,有一棵斜着长出来的柳树。坐在石阶上,头顶的柳树可以为我遮阳。坐在伸出来的柳树躯干上,既可以登高望远,也不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
所以,那是我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一静才去的地方。
那天,我和李曼文坐在那里,心里仿佛有着某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一对即将分别的恋人,最后那一刻,只想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多凝视对方一会儿,却不愿多言一句话,因为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彼此的那份难舍难分。
“你以后想干嘛,就当作家了吗?”李曼文突然问我。
“嗯。”我十分肯定的说。“你呢?”
“不知道。也许,会成为一名记者。”
“你喜欢记者。”
“不知道。我只是同你一样,喜欢形形*的故事。可我不会去想象,去塑造,于是只好去倾听,去记录,让更多的人知道某件事,或是某个人。”
“如果有一天,你成了一名优秀的记者,你会如何评价我?”
“那,如果有一天,你成了一名优秀的作家,你又会如何描述我们之间的故事呢?”
“如果有一天,我真成了作家,我会把你,写进我的书里。我会把你写得……非常非常优美,美得就像……我们看见的那轮夕阳。”
“啊,原来我是你眼里的夕阳啊!”
“你不喜欢?”
“夕阳是代表老人的嘛!”
“因为我想和你白头偕老啊!”
然后,李曼文靠在我怀里,我紧紧抱住她,我们的手紧握着,彼此沉默,望向远方美丽的夕阳。想象着,当我们步入花甲之年,是我成了她的拐杖,还是她成了我的眼睛?
那时候,我还在听beyond乐队的歌,听那首《喜欢你》: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未完待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