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入高三,一切都得给高考让路。
乘着风,游荡在蓝天边,一片云掉落在我面前,捏成你的形状,随风跟着我,一口一口吃掉忧愁,载着你,彷彿载着阳光,不管到哪里都是晴天,蝴蝶自在飞,花也布满天,一朵一朵因你而香,试图让夕阳飞翔,带领你我环绕大自然,迎着风,开始共渡每一天,手牵手……
我惬意听着周杰伦的卡带《星晴》,脑海里不断幻想我和夏菡手牵手漫步在夜色下的校园,待到浓情蜜意时,不禁接吻……就在这时,我妈尖锐的嗓音突然传来,喊说:“儿子,到点啦!”
我所有的美梦就此破灭。
周末乘巴士返校,我依然听着那盘卡带。从周杰伦第一张专辑开始,我一直深深喜欢着他的歌曲。其中,我给夏菡单独唱过一首《回到过去》。当时,她让我给她写同学录,说是写一首自己最喜欢的歌词,于是我就写了这个。她一看是周杰伦的歌,就让我给她唱两句。
当时,我们已经步入高三,我希望一切都能够倒退回到高一,到我刚认识夏菡的时候,让时间在那一刻静止。我想那样永远安静地看着她。
不知不觉,巴士到站,我下了车,步行进了学校。
晚自习,我并没发现李曼文没来,直到第二天上课,我才知道她请假了。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李曼文在身边,似乎一切又是另一番情景。我内心极度空虚寂寞,没着没落的。
总之,我突然有点想她的意思。只是搞不懂自己,然后摇摇头,认真听课。
课间,我出教室回来路过毛毛,看他在看一本《当代歌坛》,想借来看看,他却没搭理我,权当我是空气。
后来,另外一节课间,毛毛和袁梦琪在门口撞见了,竟然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袁梦琪还故意和一起的十五君闲侃,以避开毛毛的眼神,不知道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刚巧,放学时候,我和袁梦琪在教学楼外碰见,便结伴而行。
“你和毛毛怎么了?”
“没怎么啊。”
“我看你俩好像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周末时候,你们不是和好了吗?”
“噢,你说那个啊。”袁梦琪恍然大悟说:“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哎,你哪儿那么多为什么?不许再问了噢,我警告你!”她伸出食指指着我说。
“跟我还掖着藏着的,你行!”我只是想炸她。
“嘿,你什么态度啊?我可告诉你,有些事该问,有些事不该问,别像个小孩儿似的,口无遮拦!”袁梦琪一脸别扭的说。
我忽然想起开学第一天,毛毛和姜瑶开玩笑,拍她屁股,碰她胸,最后权当没发生。我是个小孩,思想单纯,搞不懂她们成人的游戏,我出局,我认输行了吧!我有点不高兴。
“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过毛毛吗?”
“这跟你有关吗?”袁梦琪突然严肃起来,认真看着我,好像我对她做错了什么事。
“那倒是。好了,我走了。拜拜。”我加快脚步,走在她前面。
“哎!哎!”袁梦琪在后面喊我。“韦宸,你真没劲!”
转眼,我就到了宿舍楼口,本来不想和袁梦琪生气的,原本那些事就和我无关,不知道自己又抽什么疯,非要知道别人的事情。我在楼口停留了一秒,就飞快奔进了宿舍。
回到宿舍,我往床上一躺,也不顾他们在玩闹什么,开始一个人胡思乱想。我为什么会想起袁梦琪?为什么会对她生气?是我对她感兴趣,还是对她和毛毛的事情感兴趣呢?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我只是把这些事在脑海里思来想去,最后就当成了一个悬疑故事,想要知道故事的结局而已。
陆风华突然过来跟我说,李曼文今天请假了。我说知道。他问我她怎么了。我说不知道。然后他继续去和别人玩闹,只有我在发神经胡思乱想。
虽然有同学莫名请假很正常,但因为是李曼文,我却无故多想了一些。
我在担心些什么呢?其实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从那天起,我开始注意到她,她在我心里不再是简单的同学或是朋友,但又难以说清的那么一种情愫。
可我还是会想起夏菡,她和李曼文交错着出现在我脑海。越是不想这样,越是来得汹涌如潮。我究竟是怎么了呢?
宿舍熄灯后不久,我一直在发呆,无意间瞧见陆风华在玩手机,但并不知道他在和李曼文聊天,甚至都没往那方面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李曼文和夏菡之间的情感交错上面。
我感到很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情感错觉的呢?是因为我内心对她们的愧疚,还是我其实只是在自欺欺人?
那时候,其实我们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还无法理智和正确的理解,只是单纯的一种荷尔蒙刺激,完全是一种本能。
正如我们副校长曾在她化学课上对我们讲的那样,男人天生就喜欢女人,女人也天生就对男人感兴趣,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非常正常,没什么可说的。
即便如此,在我们那个年纪,主要任务依然是学习。学校为了升学率,也为了我们的前途,依然拒绝早恋。
我想这其中的关系,就好比这世上先有蛋还是先有鸡一样,它总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就在晚些时候,陆风华突然向我走来。他的出现吓了我一跳,因为一个高大的黑影突然冒出来,我心里总是有些胆怯。
我在胆怯些什么呢?好像很怕别人知道我的那些心事。可偏偏李曼文就找上门来了。
她给陆风华发短信,说要和我说话。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的奶奶突然离世,所以一开始是拒绝的。陆风华立刻变了脸,他很是不高兴。我或许意识到事情并非我想的那样,或是害怕承认我心里有鬼,总之最后我还是接过手机。
那时候,即便短信包也是很贵的,打电话还是双向收费,所以我和李曼文聊了十几条短信之后,确定了她此刻的困惑,终于还是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