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强忍着泪水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头低下去,露出发尾的蝴蝶结。“我不会强行带你走。”容明月面色不自然移开片刻,又紧绷着转回来,僵硬地说:“你,别怕我。”……诶?池醉懵懂抬眼,看见alpha闪躲的眼神,呆呆点头。容明月不言不语站着,眼睛似有若无往她脸上看,也不让开这条道,让池醉一脸纠结走还是不走。半晌。容明月抬起手,试探性地朝池醉伸去。池醉想也不想就避开了。“……抱歉,”容明月手一僵,缓缓地、缓缓地落回去,“是我唐突了。”池醉歪了下脑袋。容明月侧过身不再看,一寸寸逼着自己言语平和:“你在这里好好吃饭,等你愿意了,就……”她艰难启唇:“回家。”应黎抱臂倚在门边,脑补了一出自己是恶毒女配的狗血大戏。她可真像电视剧里演的凤凰男,因机缘搭上不谙世事的白富美,借着人家家里的势力一步登天,还反咬一口。这般想着,她笑出声。“黎!”动摇的眼神在触及门边的alpha时消失得一干二净,池醉惊喜道。没走远的容明月听见这一声饱含欢喜的叫喊,脚步微顿。二十多年来都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此刻却有些破功的架势——她紧了紧身侧的手,吐出一口气。“乖。”应黎摸摸池醉的脑袋,眸光望着那个人远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池醉的小脑袋‘垫高’了一点,挡住应黎的视线。她眼中便只剩下这张清纯漂亮的脸,微微委屈着:“你怎么,不休息呀?还难受吗?”“不难受。”应黎笑意不达眼底,手指勾着omega耳边碎发卷了卷,“看见你就不难受了。”池醉红了脸。不舍得拍开她的手,就轻轻握住她,又不肯让她看自己的脸,哼唧着把她往里面推:“不许,不许乱说!快进去、躺好!”在应黎养病期间,余曼雯搞出不少小动作。先是联络其他区域的分行行长,再是笼络一大批重要客户,明里暗里逼着应黎滚蛋,据说还搭上了政会要员。应黎之前那一手已然将政会百分之八十得罪死,剩下百分之二十不是omega就是中立。到后来,连老夫人也支撑不住,让应黎暂时别在珠宝行露面。应黎确实病得越来越严重了。这段时间她本就是强撑,哪怕阴魂没对她下手,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好似多天前在废弃厂房楼上站着的那个游刃有余的灵魂耗尽了这具身体所有生气。容明月越发想接池醉回去。她真怕在余家待久了,等那病秧子撑不住的时候自家宝贝妹妹也跟着去了。“……母亲您也知道,那丫头聪明是聪明,都没用到正道上!咱们余家现在就该稳稳当当的,实在不能让她给折腾毁了。”余曼雯叹道:“我哪里想搞成这样啊,是她不给我活路,也不给自己活路。”老夫人充耳不闻,只问:“诗情怎么样了?”前不久陆家那位少爷出了点意外,进了医院到如今还没出来。冯诗情两头跑,整个人瘦了好几斤,面上是用再浓的妆也遮不住的疲惫。余曼雯:“当初就说活不了几年了,诗情不嫌弃要嫁,有什么结果只能是她自己受着了。”提到这个,她脸上都难掩喜色。毕竟冯诗情一走,余家的珠宝行就是她说了算。老夫人忽然看向门口。余曼雯心里一咯噔,也转身看去。冯诗情安安静静站着。她看也不看余曼雯,先进来跟老夫人打了招呼,然后说:“医生都没说文竹要死了,母亲这话有点快了。”余曼雯笑而不语。在她看来冯诗情就是太幼稚了,到这步还想着怎么跟丈夫长相厮守,也不想想陆家那群人是好对付的吗?不掂量掂量多挖些遗产,反而跟她这个当母亲的计较这些,简直白教养这么大。冯诗情:“我刚去看过表姐,表姐说容家那边马上来人把醉醉接回去。”老夫人神情恍惚了一瞬。余曼雯眯眼。这可不是那病秧子的风格。在这个时候放人回去?容明玉在院子里看见晒太阳的两人,好不惬意。她故意放重脚步声走过去,本想先给靠在软椅上的alpha翻个白眼,被妹妹单纯的杏眸一瞧,外溢的恶意顿时收敛。容明玉弯下腰好着语气:“醉醉下午好呀,中午吃的什么?姓应的有没有虐……啊不,应小姐有没有跟你玩儿呀?”池醉垂着睫毛,漂亮的唇瓣轻轻往上翘着,看起来乖极了。她认认真真帮应黎削苹果,嘴里回:“嗯,黎姐姐很好。”姐姐!竟然叫这个人姐姐!容明玉咽下不争气的泪水,用眼神示意易璇去给自己也端个小板凳过来。易璇听话地走了,容明玉舒坦一些,又问:“醉醉东西都收拾好没有?车在外等着呢。”削皮的手一停。池醉咬着唇侧了侧眼,那人听见这话也没撩下眼皮,自顾自看着书,指尖微微在纸页上摩挲,带出一点温柔的声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