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只跟她学了两个月的下棋,虽多半是输,但偶尔两招也难得亮眼。心飞了,这棋也下不好了。老太太知道这人心思不至于如此浅淡,无非是故意做给她看的。看着应黎撑了伞在雨幕中远去,老太太神色难辨。外头易璇为应黎备好了车,人一到就往目的地开。“抑制剂准备好了。”易璇给她看怀里的箱子。应黎拨弄着佛珠,闭眼养神。让易璇公司里的人盯了冯承泽几天,终是抓到把柄。冯承泽心里对言若与苏家那个beta纠缠几年的事早有不满,娶她也只为给自己开的小公司提供便利。每每看着言若那张貌美的脸,冯承泽不是没有触动。他是个血气方刚的alpha,与言家订亲后就没在外头找过了,谁知言若端着架子不肯让他近身——这可气死冯承泽了。与苏家beta交往那几年,该做的不该做的绝对都做过了,一个被beta睡烂的omega,居然还敢拒绝未婚夫alpha的求爱?!或许是言夫人又威胁了言若什么,言若今天上午答应了冯承泽邀约。盯在那的眼线说,两人进了会所包间半天没出来,用检测仪测出空气中含有浓度不正常的omega信息素。*会所安保性极强,包间的门都由特殊材料制成,即使有omega在这发q也不会泄漏太多信息素。光凭alpha嗅觉是感知不到的,所以应黎给她们配备了检测仪。应黎在易璇护送下来到紧闭着的包间门口,看着两边严阵以待的beta保镖,她红唇微动:“砸。”破开特殊材料的门需要用到杀伤力较大的武器,没有雇主当面许可她们不敢随便使用。话音一落,耳边响起上.膛的声响,应黎轻轻闭上眼——只听密密麻麻的击破声接连响起,没一会鼻尖便涌上些许难闻的烧焦味。弥漫开来的烟雾与浓烈的水蜜桃味信息素混到一起,伴随着alpha压迫性极强的烈酒信息素。屋内两人衣衫不整,泪眼婆娑的言若脸上挂着红肿巴掌印,蓬头垢面在地板上挣扎。冯承泽刚解开上衣扣子,正准备用领带捆住言若的手。他抬头不善地看过来——应黎没给他反应时间,当即让beta制服冯承泽。“你疯了吗应黎!!你看清楚我是谁!!!”冯承泽处在理智丧失边缘,挣扎都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死劲儿,两个beta一时还没压住他。易璇刚要动手,就见背影单薄的alpha夺过旁边保镖手中的武器,眼也不眨,对着冯承泽膝盖就是一枪。“啊!!”一时之间,屋子里除了冯承泽痛苦的哀嚎声,谁也不敢出声。应黎将武器递了回去,懒得再看冯承泽一眼,走到言若面前,半蹲下去。omega有些神志不清,但依旧记得远离alpha,她瑟缩着将自己团成一团,呜呜咽咽地哭着——越是如此,越是容易吸引alpha地施.虐.欲。周围水蜜桃味的信息素甜到发苦,浓郁得几乎让人呼吸不过来。应黎动作麻利地拉开箱子,拿出抑制剂对着言若后颈处注.射。“她需要一刻钟冷静,易璇你帮她穿好衣服。”应黎起身时眼前发黑,她声线微颤,“顺便数数脸上多少巴掌。”“你劲大,等会一个一个打回去。”易璇:“是。”*应黎知道信息素这东西存在开始,就一直在找办法训练自己对这东西免疫。说到底她没接受过这个世界的教育,压根不相信仅凭信息素之间的吸引alpha就能与omega共度一生。她厌恶在信息素催动下化身野兽的alpha,也怜悯一生被信息素支配的omega。她不愿成为其中一员,哪怕挖了腺体也在所不惜。处于易感期的omega脆弱又满是诱惑,尽管应黎来之前做过充足准备,打过两针抑制剂,也难免受到影响。她靠在车内缓了许久,过快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频率。易璇让她们把死狗一样的冯承泽拖到医院去以后,打电话给言家的人来接。应黎故意制造这么大的动静,又是伤残的alpha,又是昏迷的omega,空气中漂浮着水蜜桃信息素——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omega是全社.会看重保护的存在,任何一个想要强行标记omega的alpha都会受到制裁。“……”关上车门,隔绝外面各色目光,易璇看着掌心里血迹斑驳的应黎,深深皱了眉:“您该交给我去做的。”应黎呼吸清浅,眸光略有些涣散:“我想试试信息素对alpha的影响到底有多大。”易璇:“……结果呢?”应黎厌弃地问:“我现在不适合做腺体挖除手术对吧?”她身体太虚弱了。“!!”易璇惊得半天都没合上嘴。视线偏移,从沾了血的指甲到手臂上发青发肿的针眼,艰难地吞咽两下口水。易璇意识到眼前这个连健康身体都没能拥有的alpha说的是真的。真的会有alpha为了不受信息素的影响宁愿去伤害自己吗?腺体挖除手术多半是针对想要消除永久标记的omega,极少数极少数的alpha会由于身体原因不得不挖除腺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