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坐在回楚家的车上,楚瓷目不斜视,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忽略旁边坐了一个简岁的事实,以此来缓解尴尬和紧张,毕竟她刚刚才差点把人欺负哭了。简岁也没说话,她正在观察着旁边的人。一夜之间,一个人的变化真的能有这么大吗?还是自己先前根本就不了解她?两人各怀心思,车内寂静无声,直到车速慢慢降下来。“小姐,前面好像堵车了。”司机回过头来跟楚瓷说道。突然回神,楚瓷抬头往前看去,一眼望不到头的车一动不动,堵得死死的。看了一眼时间,她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之前的剧情应该是自己硬逼着简岁喝完了那一瓶酒,浪费了很多时间,所以回去的时候晚了,让简岁受了家法,这次简岁太痛快了没浪费时间,所以为了达成让两人迟到受家法的剧情,增加了堵车这一意外。他大爷的!哪个城市早上六点堵车堵成这死样啊,简直不要太离谱!楚瓷明知道这是刻意的安排,就是为了让她们迟到让简岁受罚,所以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不过这前后都被堵死了,他也没办法。就这样龟速地挪动着,一直到时间差不多了,前面的路才一下子疏通开来。车开进旧式的庄园,立刻有佣人前来开门,“楚总和夫人在客厅等着小姐和少夫人。”楚瓷想着接下来的剧情,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穿着皱皱巴巴的婚服直接往里走去。原主的爸叫楚雄,继母叫赵珠,在这本全员恶人的小说中自然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道貌岸然,一个刻薄恶毒,在这种环境下原主越长越变态也是情理之中。正想着,两人已经走进了客厅。客厅门户大开,但是初升的朝阳却仿佛也有意避开这里,只吝啬地照进门框形状大小的亮面,衬得暗处的黑暗更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楚雄和赵珠就坐在太师椅上,面色晦暗,阴沉骇人。“又上哪鬼混去了?”楚雄先开口质问楚瓷,死拧着眉头盯着她身上还没来得及换的婚服。楚瓷虽然缠绵病榻多年,但是父母对她却一直都是关爱备至,捧在手心怕化了的那种,连大声一点说话都没有过,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让人窒息的父母。“用你管?”眉头同样紧蹙,楚瓷本来还觉得原主对长辈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分,现在才觉得什么样的人就配什么样的态度。说完后,她也不管楚雄更难看的脸色,直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活灵活现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楚雄要被这个逆女气死,但还没等他发火,旁边的赵珠先伸手在楚雄的心口顺了顺,“你跟阿瓷生什么气啊,她这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说完,赵珠眼珠一转,落到了站在中间的简岁身上,“话又说回来,阿瓷年纪小不懂事,但好歹也是成了家了,也就有人管着了,阿瓷做错事都是有人没管好,简岁你说是不是?今天早上孙管家就让你早点去叫阿瓷回来,结果你磨磨蹭蹭,现在才把人叫回来,让阿瓷挨了骂,是不是都是你的错?”这一番话下来,暗示了楚瓷的无能,离间了楚瓷简岁这对新婚妻妻的关系,还在楚雄面前表演了一把贤妻良母的角色,是真有够恶毒的。坐在旁边,楚瓷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这话在楚雄那里显然很受用,当即看向了简岁,“简岁啊,我还以为你是个识大体,懂分寸的好孩子,楚瓷她没规矩,你也没规矩?进了楚家的门,就容不下这么没规矩的人,算了,这次就小惩大戒,你去祠堂跪着把家规抄一百遍,抄完再来吃饭,以后不准再有下次,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孙管家。”轻飘飘的两句话,就定了简岁的罪,那失望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简岁犯了什么弥天大过。简岁垂下眼并不反驳,应了下来。眼看着楚雄和赵珠要走,楚瓷先一步站起来,“你凭什么罚简岁?”因为这句话,所有人的视线放到了楚瓷身上,简岁同样也有些意外。“你在质疑我?”楚雄十分厌恶别人违抗他的命令,对楚瓷也是如此。“难道你做得对吗?”楚瓷丝毫不让,同样直视着楚雄的眼睛反问,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荒谬的人。“好啊,真是长大了。”楚雄怒极反笑,看着这个就算再混账之前在自己面前也乖乖听话的女儿,“你说是你的错,那你陪简岁一起去祠堂,一人抄一百遍,孙管家,看着她们,抄不完不准出来!”楚瓷据理力争的结果,就是两人双双关祠堂。楚家的祠堂已经很多年了,就算是白天也昏暗阴冷,成排的祖先牌位最上面的字迹都已经有些模糊,周围没有灯,全部都是白色的蜡烛,火烛微微摇曳,空气中充满了燃烧的蜡味。孙管家对楚瓷还算是尊重,搬来了桌椅家规之后,还不忘劝两句,“小姐,楚总也不想罚你的,你向楚总服个软认个错的事,这祠堂潮湿阴冷,待着多不舒服。”“他的错,凭什么要我认?”一进来楚瓷就打了个寒战,但是气势不能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