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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远去,她忽然在记忆里找到了答案——【丁蕾:湘昀妈妈,你们在医院附近吗?最近流感爆发,取云妈妈身体不好,妈妈们不要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哦,也离医院远一些,还有记得戴口罩做好预防。】【丁湘昀:朵朵为什么会这么说?】【丁蕾:妈妈们后面有医院啊,这么大的两个字呢,朵朵都看到了。】后来湘昀妈妈在她上班的时候给她发语音,取云妈妈给她发沙滩的漂亮照片。听语音的时候她有些疑惑,于是也就毫无顾忌地问了。【丁蕾:沙滩上好多人哦,怎么这么安静呀?妈妈们是特意到偏僻地方给朵朵发消息吗?】【丁蕾:妈妈们放心玩啦,不用这样做的,朵朵不讨厌水了,听到大海的声音也不会害怕啦!】【丁湘昀:嗯,这是之前玩的时候拍的,现在我和你取云妈妈都回酒店了。】【应取云:[语音消息]朵朵在咏梅女儿家里住得还好吗?没有因为想妈妈哭鼻子吧?】【丁蕾:才不会!朵朵已经是大人了!才不会看不到妈妈就哭鼻子找妈妈呢!】【丁蕾:但是朵朵很想你们,妈妈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应取云:妈妈也很想你,我们朵朵真棒,已经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厉害大人了呢!】【丁湘昀:等你实习结束,妈妈们就去接你回家好不好?】难道是取云妈妈生病了?丁蕾总感觉心里不太踏实,但妈妈们一向喜欢瞒着她,把她当成易碎的水晶娃娃,哪怕她再怎么强调自己长大了,可以帮妈妈们分担了。如果她真的是个厉害的大人就好了,就像奚臻那样,妈妈们就会愿意告诉她发生了什么,而不是遇到大事就瞒着她。丁蕾白嫩的皮肤泡得红彤彤的,第一次泡了澡还是满脑袋不开心的情绪,裹着浴巾垂着脑袋,像被突如其来的滂沱大雨浇弯了头的小雏菊。小姑娘心里想着事情,也就忘了自己是在哪里,头发吹干了,身上还裹着嫩黄色的月亮熊浴巾,就垂头耷脑地走出了浴室。她还记得抱着自己的衣服往卧室走,和正巧下楼的奚臻撞了个正着。女人是提前下楼过来处理明天早上的食材的,在反复纠结后,她选择了试一试。无论如何,她总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奚臻:???!!!虽然丁蕾身上裹着浴巾,并且浴巾很长,下摆都到小姑娘的膝盖上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红透了脸和耳朵。小姑娘白皙的肩头上几滴水珠格外可爱,随着丁蕾受了惊的后退,水珠滑入胸前,隐入浴巾里看不见了,奚臻连忙撇开脸避嫌。红着脸表情僵硬的冷漠女人也后退了一大步,但她余光很快扫到丁蕾左脚拌右脚马上要摔倒了。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做出反应,奚臻迅速伸手将人扶住,在发现丁蕾的浴巾松开要掉不掉的时候,她倒吸一口冷气,比丁蕾还要慌张,紧忙帮丁蕾抓住浴巾以防走光。丁蕾还在想妈妈们的事情,被意外打了个措手不及,做完一系列反应以后,她还在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摔,懵懵地抬头看。啊,是奚臻。嗯??奚臻为什么会在楼下?奚臻是什么时候忽然离她这么近的?反应过来以后,丁蕾小声地惊叫了一声,反应迟钝得像月亮熊勇闯美洲系列电影里的树懒女士。听到小姑娘软软细细的声音,奚臻的脸更红了,玉白的脸早就变成了番茄色,绯色还有往脖子下继续蔓延的趋势。她只敢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捏着丁蕾微微湿润且柔软的浴巾,她觉得自己再不说,丁蕾可能就不知道自己提浴巾,只能红着脸强装镇定地提醒。“你...记得按住,我要松手了。”丁蕾再迟钝也反应过来当下的情况了,奚臻下来了,她没穿衣服,还和奚臻撞上了,差点摔倒,是奚臻又扶住了她。小姑娘脸颊烧红,眼睛却忽然酸了,绯红的眼尾在通红的脸上并不明显。为什么每次犯傻她都会被奚臻碰到,每次都呆呆的,什么也做不好,奚臻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才讨厌她的?她低着头,在奚臻松手的时候自己按住了浴巾,带着点鼻音小声地应:“嗯嗯,谢谢奚臻。”小姑娘眼眶通红,声音带着一点哭腔,她现在既羞窘又难过,只想将自己藏进被窝里。“我、我先回房间睡觉了!”因为不方便在奚臻面前整理浴巾,她低头抓着浴巾走得很狼狈。留下还红着脸的女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奚臻不敢回头看丁蕾,她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但她听到丁蕾“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又急又乱,像她失了节拍的心跳,每一下都踩在名为喜欢的鼓面上。这样的奚臻自然注意不到丁蕾的反常。两个人,一个慌张地回了房间,一个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才敢回头看了一眼。这扇门是她在装修的时候亲自挑选的样式,现在熟悉又陌生。熟悉是这是属于她的房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经过她的过目,哪怕是咏梅女士想让丁蕾借住的时候,那些放进来的东西也都问过她的意见——除了丁蕾的衣物,这实在太私密了。现在里面住了一位能牵动她心绪的女孩,于是熟悉又杂糅了陌生。换了一位主人的卧室,自然会改变它的风格。奚臻没有窥探丁蕾私密的想法,但她看着那扇门,忽然想起丁蕾只是借住,一旦到了时间,她也就回去了。到时候房间又会回到原来的样子,而这个家也会恢复从前。她从未觉得自己住惯了的房子这样空荡过。眉峰凛冽的女人微微拧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带着芝芝白桃味道的湿润香气似乎还在鼻端,侵染了她的呼吸。向阳花一样的小姑娘像一束以毋庸置疑的态度闯入她生命里的光,那怕仅有那一点微光,都足以照亮她生活。奚臻,你选什么?你真的只想试一试吗?一向在市场部运筹帷幄的女人心跳怦然,她用力地按着心口,感受血液随着心脏的搏动奔涌的颤动。她真的甘心吗?她愿意回到从前的日子,愿意接受这个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家吗?可是咏梅女士呢?她如何笃定丁蕾一定能喜欢上自己?这是一个一旦开始行动就无法回头的决定,其中涉及的问题并不少。她该如何面对连姨?咏梅女士夹在她们之间又该有多为难?她可以...喜欢吗?奚臻还是没做好面对复杂纠葛的准备,只要不开始,她什么也不会失去,不对——她会失去她本就未曾拥有的东西。但至少她不必担心现在安稳的生活被打破,不必担心给咏梅女士和连姨带来麻烦,也不必担心...丁蕾发现她的心思后对她退避三舍。人总是安于当下的,市场部运筹帷幄的奚总监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也只是一个软弱的人。你在恐惧什么?奚臻问自己。做惯了决策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也知道风险与机遇共存,不该为了那点风险就止步不前,犹豫只会让自己一步落后,步步落后。想备菜的奚臻还是回到了二楼,她拿起钩针,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好。这明明是她最熟悉最擅长的东西,她一度以为钩针是唯一能伴随她生命全部的存在。她想做点什么,她想钩点什么,无论是什么都好。回忆像汹涌的潮流将她裹挟进痛苦的漩涡里,奚臻才发现自己从未遗忘。那个女人领着人告诉她这是新认识的朋友,她还高兴地向对方打招呼,而后她被哄着玩捉迷藏,躲进了衣柜里,听着奇怪放纵的声音,又在缝隙里窥见翻滚交缠的人影。在她们离开以后她爬出衣柜,超出认知的事情让她感到惶恐和恶心。这也是她从未尝试了解相关事情的原因。后来她发了高烧,短暂地遗忘了这件事情,收到女人为了哄她连夜织出的围巾,看到女人疲惫布满血丝的愧疚眼眸,她一度以为自己是被爱着的。只是错觉而已。咏梅女士爱着她,就像她作为孩子天然地爱着咏梅女士一样,她以为她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最密不可分的关系。直到离婚后的咏梅女士明明不是工作时间,却越来越忙碌,但笑容也越来越多,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提前提出出国留学。她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奚臻,你还有自己。在国外的日子里,她在孤独、感到压力的时候拿起钩针,世界似乎在针与线之间重新铺展,那些混乱痛苦的记忆像逐渐变短的毛线团,一点一点被织成柔软的织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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