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一点。”一言说出口,陆时年却是微微吃痛,轻轻倒吸了口凉气。 “没事,花枝上有刺。”陆时年语气淡淡的,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尘土道,“没事。” 因为灯光昏暗,顾寄欢拉过来的距离很近,认认真真检查陆时年手上的伤势,近到温热的吐息都贴着陆时年的肌肤划过。 她的手指纤长,指骨之间的突出并不明显,显得格外莹润白皙,就在大拇指的指腹上,缓缓浸透出来一颗血珠。 “出血了。”顾寄欢皱了皱眉道,“家里有药品包吗?最好还是消下毒。” 陆时年倒是一点都不娇生惯养,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小磕小碰见惯了,她基本上都没怎么处理过,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顾寄欢穿得不厚,秋日的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花园里的温度降下去之后,植物叶片之上凝聚出来一层薄薄的露水,寒意就更浓了。 “好吧。”顾寄欢看了看陆时年的手道,“先回去帮你消毒,我是医生,你要听我的。” 虽然是说着不找了,顾寄欢回去的路上还是在一路张望,忍不住轻声嘀咕道:“也是凑巧,怎么会有人在别墅区放烟花……” 约克夏性子活泼却胆小,平时就跟在人脚跟后面转悠,所以陆玉琼也不怎么留心,只是把狗绳简单绕了两圈,没有系起来。 陆时年大概辨了一下刚才放烟花的方向,这里半山别墅区的住户并不多,她心里大致有数,不过是那家大少爷又带着女伴回来,放烟花博女伴一笑。 看得顾寄欢都震惊了:“你们家是打算在家里开医院吗?” 想起顾寄欢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陆时年解释了一句:“我爷爷是植物人,在家里躺了十年了,在顶楼,有专门的护理间。” 这个药柜又大又高,顾寄欢甚至要踮着脚尖才能看到上层的东西,不只是医疗设备很齐全,这里的药物也很齐全,足够开一家小型诊所了。 今天来得匆忙,顾寄欢并没有喷香水,她的衣服上是一种淡淡的青柠香味的洗衣液的味道。 “找到了。”陆时年踮了踮脚尖,把高层放着的棉签拿下来,“伤口比较小,应该没必要包扎,最好还是消个毒,免得感染。”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咚的一声,整个后脑杓都撞在了开着的柜子门上,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捂住了后脑杓,疼得五官都变了形。 “没事没事。”顾寄欢揉了揉脑袋,似乎是起了个包,她用掌根按了按道,“没出血,小问题,揉揉就不疼了。” 小小的伤口,已经不出血了,甚至不仔细找已经找不到那个小小的伤口了,但顾寄欢找得很认真,小心用棉签轻轻擦拭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