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件礼服很漂亮”商虞垂眸看着他,唇边带笑,“我第一次见你,你穿的有点土,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审美有了质的飞跃。” 沈黎清道:“是吗?有多土,够不够埋你”说完,他猛地推开商虞,躲在几个排队端着糕点酒水的服务生后面,朝男厕所的方向快步走去。 第一,我不叫……沈黎清下意识地回头想叫他别出声,可以一转身,张开的嘴巴便慢慢合上了,脸色也白了几分。 沈黎清像是吃饭时不小心吃到了姜,表情目光同时变得不自然起来,不自觉地收紧了拳头。 沈黎清的角度看不到观庭樾的神情,但他清楚地看见那个长相不错的男孩正用一种仰慕的眼神望着观庭樾,脸上还挂着腼腆的笑容。 忽然被人打断的男孩愣了愣,有些不满地回过头,却对上一双儒雅俊秀的眼睛。 是季澜。 沈黎清咬着牙,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手腕却忽然被人拽住。 这一幕全然落在不远处隔岸观火的商虞眼里。 谢羽把他往洗手间的方向带,沈黎清望了望四周,“你带我来这边干什么?” 谢羽估计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情,紧张的额头都快流汗了,抓着沈黎清的掌心湿漉漉的,他快速地说道:“我们从这边下去,下面有船可以载我们回去。” “我……”谢羽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招供了,“我叫观允璟帮忙打听的。” “……”沈黎清慢吞吞地为自己辩解,“我装的,装的自然一点,免得被观庭樾发现。” 沈黎清闷闷地“嗯”了一声。 “谁说我不想走了”沈黎清的表情更加扭曲了,脸色明显更差,“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现在就走!” 月黑风高,咸涩的海风潮湿而阴冷,但今晚的月色很美,围着一团模糊柔软的光,安静地挂在夜色中。 沈黎清有些心神不宁,听到问句他下意识想说回家,可开口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家了。 后来,他以为他和观庭樾有了一个家。可是再后来…… 逃跑 谢羽听沈黎清提起过,誉海是沈黎清的老家,沈黎清的外公就葬在誉海,每年清明他都会回去。 沈黎清沉默了一下,把事情的经过和谢羽简单地复述了一遍,谢羽听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道:“他居然是为了冀云才和你结婚的” 沈黎清缓缓点了点头,又把观庭樾把自己敲晕后关在房里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最后他得出结论,男人有钱就变坏,本来就有钱的男人是坏上加坏,而且,观家两兄弟其实没有一个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