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清快要疯了,声音愤怒中带着哭腔,他颤声道:“别往前了,松手!观庭樾,你这个疯子,给我松手!” 沈黎清觉得自己仿佛陷入无尽的黑暗,只有那些血迹到处都是,血腥气近在咫尺。他望着眼前陌生而熟悉的脸,心跳一瞬间几乎停止。 “观庭樾,你脑子被门夹了吗?”沈黎清几近崩溃,“够了!够了!别再说了!你非要这样逼我吗!” 沈黎清终于找到机会一把推开他,同时将三棱刺甩到了墙角,“谁要你的机会!” 沈黎清没跑出几步,踉跄了一下,后背突然被环来的双臂抱紧。 沈黎清再一次尝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大脑里的一根弦啪地一声断了,观庭樾的舌头不断地攻城略地,扫荡着他的唇齿口腔,仿佛要在每一个角落都留下血腥的标记。 “真遗憾。” “你错过了一个和疯子告别的机会。”观庭樾微微阖眸,语气森然冰冷,从柜子里找出纱布,草草地缠住了手腕。 …… 漆黑之中,观庭樾用指腹按住他湿润的嘴唇。 “我爱你,清清。”观庭樾眼底闪过野兽般餍足的凶光,语气却无比温柔,“永远陪着我,不要再想着离开我。”他说道。 作者有话说: 交换 痛。 包裹他五感的浪潮一会儿冰冷刺骨,一会炙热滚烫,不断地将他推向更深的漩涡。 沈黎清睁开眼睛的时候,哭肿的眼皮犹如重于千钧,昨夜观庭樾暴戾与野蛮的行径在他身上尽数体现了出来,肩颈,锁骨,胸口,包括腿心最敏感的地方,全都布满了青紫的吻痕与淡淡的牙印。 他居然在昨晚那种情形下,耻辱地爽了好几回。 这是赤裸裸的家暴,他要反抗,他要斗争,他要维权。 沈黎清闷哼着用手肘支起上本身,拉着窗帘的房间十分昏暗,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体上那难以言喻的疼痛,连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个人都没发现。 “躺下。”观庭樾感受到了沈黎清身体的僵硬与抗拒,但他没说什么,只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沈黎清轻轻地按回床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沈黎清几乎快要屏不住气了。 沈黎清悲愤交加,意识到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刺激到观庭樾的时候,说了一句“我要离婚”,他这才知道观庭樾并非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离婚两个字大大地刺激了观庭樾,沈黎清被弄得连话都说不出,恐惧感如野草疯长,那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被捅了个对穿。 来了来了,沈黎清记得自己小时候看过的法制栏目,一般家暴的丈夫在结束后都会说这样的话。 其实倒也没错,这不,现在他跑都跑不了,冰凌花的刺全扎在他身上了。 沈黎清开口时沙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