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雾仿佛被绑在绞刑架上的囚徒,连牙齿都在打颤,巨大的恐惧侵袭了他,他颤声道:“我,我不知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陶雾崩溃道:“求求你们……” 陶雾吓得几乎要昏厥了,他当然知道光顾俱乐部特殊会场的都是些什么人,有特殊癖好的不用说,那群人最大的兴趣就是折磨他们这些贱如草芥的人,一场下来能赚个几十上百万,但有命花的人却不多。 陶雾哭着摇头:“不要,求求你们,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我说,我说!那个程序是我之前在其他会所上班的时候一个同事教给我的,她说有了这个,就能拿到金主老板的把柄,我不是为了钱,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想给自己留一道保命符。” 这虽然是一步险招,但他不得不做。他十四岁的时候就被亲舅舅卖进会所,第一次接客住了三天的医院,后来他亲眼看到会所头牌被豪车接走,那个风头最盛的女孩临走之前还给了他一盒治疗伤口的软膏,可第二天,那个女孩就失踪了,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有其他人的,但是没有沈先生的。”陶雾泪流满面道,“沈先生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想害他,我真的没想害他!” 被人背叛任谁都会不好受,沈黎清也不例外,哪怕是小陶这种服务客人的小男孩,也多少让沈黎清心里不痛快。 既然如此,观庭樾之前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的手机被人装了监控系统又为什么选择在今天告诉他沈黎清想得脑袋疼,书房中央的对话再一次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我雇他们演戏,那天沈先生去了会所,我就让他们从附近过来,我,我只是想给自己创造机会,我不想害沈先生,我没有害沈先生……” 沈黎清仿佛被抽走了魂魄,神情恍惚地被观庭樾牵着手走出来。 可是连小陶这样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男孩都在算计他,这个认知让沈黎清甚至想笑。 现在看来,他他妈就是黄鼠狼窝里的一只鸡。 其实观总只是稍微发挥了一点,就已经到老婆的极限了(点烟jpg) 71 沈黎清垂着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窝投下一小片暗色阴影,他甚至连眼皮也没抬,甩开观庭樾之后,冲绑在椅子上的小陶说: 小陶的哭声越来越大,充斥着整个房间。 沈黎清闭了闭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把他放了。”说完,他又对小陶说道:“别让我再看见你。” 这火种能温暖他的严冬,也能让他痛不欲生。 观庭樾颔首,算是默认。 沈黎清一把夺过钥匙,眼神箭矢般冷嗖嗖地射向黑衣青年,“你他妈瞎啊,这是我家钥匙,你给他算怎么回事?信不信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