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忠于是慢吞吞地把事情说完，“我们所的王律被吊销了律师执照，少说也得进去呆上个三年。” 沈黎清皱了皱眉，倒是对观允璟的所作所为没多大意外，只是对钱忠这幅胆小怕事的模样恨铁不成钢，他说道：“怕个屁，我是让你拟一份离婚协议，又不是让你作奸犯科，能得罪什么人。你放心，钱少不了你的。” 沈黎清气得想拍桌子，厉声道：“你他妈怕观庭樾找你麻烦，就不怕我找你麻烦” 沈黎清叹了口气，“得了，我没想为难你，再说一个离婚协议而已，又不会要了你的命。我和他没什么需要分割的财产，他那些东西白给我都不要。我沈黎清差他那仨瓜俩枣” “……”沈黎清被这个词赌得半天说不出话，虽然说这词不褒不贬的，是个中性词，但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让人不舒服呢？ 钱忠沉默了一下，问道：“要是他不同意呢？” 他想要那套别墅并不是因为那套别墅是观庭樾送他的，而是后续的装修全都是沈黎清用心设计的，几乎复刻了小时候和外公还有母亲住的那套别墅。如果能留下固然好，如果观庭樾不同意，那就算了。 “行。”钱忠答应之后，就去楼下把笔记本电脑取了上来，一个小时后，把离婚协议给了沈黎清。 钱忠颤颤巍巍地点点头，临走前还请求沈黎清千万别说这合同是他拟的，就当他接个私活，千万别对外说。 他打算找个时间和观庭樾谈离婚的事，又让秘书给他订了一张下周去国外的机票，想了想，他又打电话给了小陶，小陶听见他的声音十分激动： 沈黎清夸他有心，顿了顿，又说：“我过几天要出国。” “散散心，滑滑雪喂喂企鹅什么的。” 沈黎清想了想，“你想去” “……成，那我让助理再多订一张票。”反正多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沈黎清心想，只是，这些事情原本是观庭樾答应过他的。 他想起小陶做好了晚饭在家里等他，便下楼开车往家去了。 沈黎清心里有点乱，一纸离婚协议躺在身边的副驾上。 沈黎清回到家里，有点意外，客厅里飘着饭香，但小陶却没立刻来门口迎接他。 他换了拖鞋，一手拿着离婚协议，一手开了客厅的灯。 观庭樾优雅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交叠，视线平稳地看着他，嗓音淡淡地，“回来了” “你怎么在我家”沈黎清的手紧了紧，脸色苍白地问。 作者有话说: 面具 客厅天花板上的吊灯忽然莫名闪了两下，大约是灯丝老化的缘故。 沈黎清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见灯暗着，也没人影。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观庭樾回答他的问题，他于是继续问：“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