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清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手在他背上胡乱地又推又抓。 “让季澜走,让他走。”沈黎清的眸子雾蒙蒙的,情绪像瀑布搬倾泻出来,声音哑哑地道:“他哪有我好看?” 沈黎清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只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夸奖了,眼神瞬间温顺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不喜欢季澜了吗?” 观庭樾忍不住再次吻住他的唇,嗓音低沉而沙哑,克制地说:“乖,只喜欢你,好不好?” 病房里蔓延着压抑而缠绵的喘息声。 逃避 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 他并不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也没有令人生寒的消毒水味。 沈黎清愣了愣,少顷才反应过来,这是观庭樾家,他现在是在观庭樾的房间里。 他模糊地记得自己对观庭樾说不要喜欢季澜,也记得观庭樾难耐克制的吻,记得观庭樾对他说:“你最漂亮。” 这……这他妈太丢人了! 这场高烧死的不只是他的白细胞,还有他的尊严! 沈黎清坐在床上,愤懑地想。 不止是因为季澜优异的外表,更重要的是,季澜身上有他沈黎清没有的东西,明明也是只狡猾的狐狸,却要扮演一个高雅的绅士。 呸,沈黎清想起季澜心里就一阵发酸。 有什么大不了的…… 艹艹艹! 观庭樾你他妈死哪里去了!你男朋友被床头柜针对了! 这时,卧室的门打开。 沈黎清抬头看着他,没好气地说:“是它先动手的,你看我这膝盖都青了……” 沈黎清耳根有些发烫,“你……干什么?” 沈黎清抬脚就要踢他,“这点小伤擦什么药酒!老子不擦,老子要回家!” 沈黎清其实还挺虚弱,刚才攻击床头柜和观庭樾都是蓄了半天的力,这会儿被观庭樾抓着脚踝,挣扎了半天都无济于事。 他知道沈黎清还在和他闹脾气。 听到观庭樾说要把床头柜换了,冷冷道:“渣男,床头柜跟了你这么多年,每天陪你睡,你说换就换?” “放开……老子没长腿吗?不会自己走路吗?你这么喜欢举重怎么不去当运动员?” 他从昨晚开始就没吃饭,此刻肚子十分不争气地抗议起来。 “谁闹了?”沈黎清不服气地瞪着他,“我不吃,我不饿。” 观庭樾不急也不恼,放下餐具,淡定地看着他:“不合胃口?” 沈黎清刚说完,就见观庭樾优雅淡定地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 观庭樾抱着他来到沙发,把他往沙发上一扔,接着扯了扯睡袍的领口,“既然你病好了,那就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