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确实是观庭樾说的那么一回事,但是说出来竟然是这种感觉。沈黎清眼皮一跳,忽然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具体需要你做的事情,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观庭樾微微眯起眼睛,“至于我,也会配合你在你朋友面前演戏。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沈黎清说。 “当然,我沈黎清向来说一不二,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不光是我,你也是,可别找借口反悔。” 说罢,沈黎清打开车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还背对着车窗挥了挥手。 求之不得啊。 25 坏的是他整个人如同错位的琴弦,时刻发出一种人神共愤的音律。 从那晚意外发生之后,沈黎清好像被套了一个真空罐子,完全与世隔绝。记忆中那个整日在灯红酒绿里穿梭的沈黎清,正隔着玻璃与他对望,两个自己面面相觑,互相都在问对方:“你他娘的怎么这幅模样?” 他看似对一切不甚在意,其实最忌惮失败。 在别人眼中,他狂妄,却也的确有狂妄的资本,不少人甚至觉得他现在无所事事不过是看破红尘享受人生。 沈黎清穿着松垮的睡袍来到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发呆过后,鬼使神差地登录了已经弃用很久的社交账号。 沈黎清将列表拉到最下面的一个单独分组,点开了分组里唯一的头像,thorne。 沈黎清像是被无形的手推着,踌躇片刻后,翻出并开始阅读两人的聊天记录。 突然,电脑发出一声提示音。 thorne的头像突然闪烁了两下,紧接着便从一片深邃黑暗的海水变成了满目蔚蓝。 沈黎清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thorne是他在国外念书时认识的一个网友,也是他遇到糟心事时唯一可以倾吐的对象,他和thorne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沈黎清叹了口气,回复他:【上午好,thorne,好久不见。】 沈黎清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打字道:【抱歉。】 沈黎清想了想,回道:【都过去了。】 那个时候,沈黎清患有很严重的躁郁症,吃药已经完全不能起作用,严重影响生活。 那段时间沈黎清简直活在地狱。 thorne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从不评判对错,只会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提出解决方案。 他曾想过,如果有天这个树洞被堵死了,那么他可能也会和这些畸形的情绪一起消失。 沈黎清还在漫无目的地浏览着二人的聊天记录,好像这里面有他被尘封的几年人生。 这个所谓的“输”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输”,而是打破了他的预设轨迹。一切脱离他掌控的事情,都会被他本能地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