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华老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沈黎清,笑了笑却没说话。 观庭樾没反对,转头对长辈道:“外公,沈伯父,你们聊。” 从宴客厅出来,沈黎清如释重负地深呼吸了一下,对着灿烂的阳光伸了个懒腰,“豁,终于出来了。谢谢你啊观律师,要不是你,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沈黎清知道刚刚那一幕肯定被观庭樾看见了。 观庭樾皱了皱眉。 观庭樾深深地看着他,声音低沉道:“我相信你。” 或许是因为阳光太过炫目,令他有一种头晕的感觉。 观庭樾刚才居然说相信他?他们不过是刚认识不久的关系,甚至连朋友可能都算不上,而他自认留给观庭樾的印象谈不上什么正人君子,这样的他,竟然也值得被人信任? 沈黎清眼底的轻佻渐渐熄灭,他收起了那副野调无腔的模样,淡声道:“解不解释的有什么意义?你没看见那些围观的亲戚还有我爸那副样子,摆明了认准是我教唆的。” 沈黎清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忽然大笑出声,眼泪几乎都快要笑出来了。 “沈黎清。”他低喝道。 助理 观庭樾当然不会落入二选一的圈套。 沈黎清笑容淡了几分,随意地说:“你说得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半晌,沈黎清突然回过头,“一起去喝一杯?” 以前有人说过,沈黎清是一个绝对优秀的情人,跟他在一起的过程足够让人留恋一辈子,所以就算分手也没有人会真的恨他恨得牙痒痒。 他对观庭樾的兴趣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过去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这种隐秘而危险的刺激总是能让沈黎清全身的血液活氛起来。 观庭樾垂眸扫了一眼时间,“待会有个重要会面,改天吧。” 沈黎清不甘心道:“观律师,其实上次你跟我说的那句话,我回去之后想了挺久的。” “就是你说我现在的生活挺没意义的。”沈黎清的表情有些受伤,眸光渐渐黯淡下来,“你说得没错,我回去之后想过了,我这么大人了还一事无成,想学着做点什么家里又不同意,毕竟刚才我家那个情形你也看见了……” 观庭樾蹙眉,沉默了一会儿才带着隐晦的愧疚,艰涩道:“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意……” 他蹲在地上,捡起一片树叶,抬头望着观庭樾说: 观庭樾沉思良久,走到他身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社交距离,“你想做什么?继续拉小提琴?” 一阵风将沈黎清手里的树叶吹到了观庭樾脚边,观庭樾俯下身捡起那片缺了个角的树叶,递给沈黎清,正色问:“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