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冷星然叹息了声,“这都什么事嘛。”
林月曦没有回应,过了好一会儿后,她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咱们现在的人是怎么看始皇帝的?”
冷星然怔了怔,不明白她问这是什么意思,但依旧还是回答道:“千古一帝,眼光长远,功在千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林月曦笑了,“可他同样也罪在当下,活在那时候的秦人,无论是上层还是普通百姓,都很苦,因为整个体系从奴隶制变更为了中/央集权制。”
林月曦转头看向冷星然,神色淡如无波,一片雪花正好停在她的眉毛上,更将她印显得清冷如霜。
“我们现在就身在类似的当下。”
冷星然被她的话震得全身发麻,心脏似被重锤锤到一般。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林月曦还是把自己给作倒下了。
回到家便发起了烧,在刘怀的治疗下依旧反反复复,低烧高烧低烧高烧着直到初一下午烧才完全退下。
也让她错过了村里孩子们来拜年的热闹时光。
烧刚退下,屋里又出现了十位兵哥。
这一忙,转眼就到了二月。
一个急电打到了公社书记的办公室。
林月曦和冷星然及刘怀三人,急匆匆的上了火车。
因为时间赶,没买到卧铺票。
然后又赶巧的,二月份正是东北这边知青下乡潮的时候,车厢里连过道上不是挤满了人就是堆满了行礼。
冷星然在前头举着行礼箱开路,林月曦拽着他的衣服紧跟后面,走最后是空着手的刘怀相护。
好不容易挤到坐位上,再从窗户那去接张泽他们递进来的行礼。
好在没有想象中抢位子的事情,一路上也没发生啥奇葩的事,呃,主要是知青们坐火车都已经做了挺久,人早蔫了。
而且他们就坐两个站,一个多小时的事儿。
下了火车出了火车站时,外面已经有辆军吉普在等着,开车的还是老熟人——张皓小同志。
一上车冷星然就着急的问:“张皓同志,我哥现在是什么情况?”
残了还是?
林月曦没什么精神的靠在椅背,不过目光也是紧紧盯着张皓的后脑勺。
刘怀正给林月曦施针,耳朵同样竖着。
“冷副团因为保护任务目标被炸到,脑袋里有一个弹片,医生说弹片的位置很危险,手术时可能会大出血,我也听不太懂,大概意思就是冷副团可能就算是做手术也很危险。”
三人听到这话心里都是一个咯噔,脑袋里有一个弹片!
张皓紧张的抹了把汗,“冷副团不愿意立刻做手术,非要等林知青来了后才愿意手术。”
冷副团什么都没说,但他们知道,冷副团是怕手术失败,他最挂心的就是林知青了,所以才一定要手术前见林知青一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