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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在,没有走。沈见白觉得自己用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去抬头,再次看向那张,刚才只来得及瞧了一眼的女人。和记忆力没有变化的双唇,浅色口红点缀在上面依旧让人觉得舒服的好看,挺立的鼻梁,还有那双,含情的杏柳眼,此刻也饱含泪水,同样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白皙柔和的五官,每一点,每一个处,沈见白都不会认错。不讲道理的眼泪又决堤了,沈见白拧着眉,强忍心底的酸涩,说了第一句话:“苏苏杳?”这个名字好久好久不曾从她嘴里说出来了,除了无数个难眠的晚上,她会唤无数遍‘苏杳’入睡。“说了的,我不太喜欢你皱眉,已经有皱纹了。”那种感觉无法言说,像永无止境的隧道里突然打进来的一束光,光意味着出口,意味着,这条不见天日的隧道,有了它唯一的出口。而沈见白在这条名为思念的隧道跌跌撞撞快六年,在这一刻,迎来了属于它的曙光。那个分明在自己眼前去世的人,再一次,鲜活地站在面前,内心的激动和过往的痛楚,毫无遮掩的展露在沈见白心头。再也忍不住的眼泪顷刻涌出,是开心,无法言语的开心。末了,沈见白笑出声,手摘了眼镜盖在眼睛上,笑弯了腰,笑得喘不过气。五年,没有苏杳的五年,真的太难太难熬了,她想过无数次在某个夜晚了结自己,却又在无数个白天拉了自己一把。她真的好想告诉眼前这个人,自己有多想她,可是到了嘴边的话都成了无尽的哽咽。沈见白抬手,试探性地碰了碰前面人的手背,温热又柔软的触感让沈见白哭得不能自已。谢谢,谢谢佛祖又把苏杳还给了她,谢谢佛祖让她的爱人回到她身边。“哪有一见面就哭的,抬头,让我好好看看你。”苏杳的声音微哑,听上去大抵压抑了很久的情绪,“阿白,抬抬头,嗯?”沈见白胡乱点头,听话地撤开捂在脸上的手,直起身,让苏杳好好看看她。她看见苏杳端详了她好久好久,从头发丝眉毛,到眼睛鼻子,连耳朵也看了,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她喉结处那颗小痣。苏杳伸手,微凉的指尖试探到沈见白的脖颈,点在那个浅浅的痣周围:“你之前说的,就是这颗吧?”沈见白边抽噎边点头,还是说不出话。“要不要抱一下?”沈见白这次没点头了,她用行动回答了苏杳。心脏相贴,她们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真实的存在,沈见白哭得像个小孩,埋在苏杳那满是玫瑰花香的颈间,“真的,真的好想你啊,苏杳”苏杳心软成一片,揽住她的后背,把自己缩进沈见白的怀里,抖着嗓子答:“我应该知道,因为,我也真的真的好想我的阿白。”太想了,真的太想了。“我们要不要,坐下来说?”苏杳提议,稍稍松开她,语气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站着,好累的。”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她们在彼此面前还是会下意识做很多举动,苏杳是,沈见白亦是。她急忙松开苏杳,要带着人出去找个安静的咖啡馆坐下。苏杳拉住她:“别忙活,这里还有不开放的画室。”沈见白就这么愣怔着被苏杳拉着进了一间单独房间,一路上,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也没再放开,说不清是谁不愿意松手。总之,谁也没放手。直到坐进画室里的凳子上,沈见白才后知后觉反应,睁着才因为哭过而通红的双眼,问:“画展是你开的吗?”“这些画难道看不出?”苏杳给她倒了杯水,这一举动在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出现,有些过于客气。但许多年不见,或许可以解释?沈见白望着手上苏杳递过来的水,心里隐隐作痛,这种什么都没变,却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真的很让人讨厌。她握紧手上的塑料杯,想把水放下,可放下去一半的手又抬了上来,不甘心地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苏杳将她的举动看在眼底,笑及心底。真好,还是那个她熟悉的阿白,什么都没变。苏杳眼底泛着红,但她习惯了不过于表露情绪,一直忍着再次重逢的冲动,她眨眨眼,将眼眶的酸涩憋了回去,说道:“怎么会想到来看画展?”沈见白言简意赅地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包括那三个女学生的事。“女学生?”苏杳敛去神色,站得累了,她倚靠在门边,换了重心。沈见白察觉她的动作,站起身,抿着唇讲自己身下的凳子推过去,有点不敢看她。苏杳低笑,不懂她这个不好意思的情绪从哪里来,却也没推脱,就这她推来的凳子坐下,“谢谢。”沈见白又抿唇,没回她‘不用谢’,只盯着苏杳的那张脸看了又看,眼眶红了又红,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很久,她才开口:“你会不会像我一样?会要离开?”“不会。”“这是你,还是,不是你?”沈见白想问,是不是像之前的她一样,是魂穿?苏杳听懂了她的意思,“是我,也不是我。”沈见白疑惑地看着她。“现在,才是完整的我。”苏杳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沈见白听不大明白,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只需要知道,苏杳不会离开就好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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