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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她想,下次等气候回温一点,她重新带苏杳来一次,那会苏杳身体指定能大好了,她还能带苏杳去海边游游泳。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道理,沈见白以后才能真正明白。S市的夜晚不如A市晚上亮堂,也不是说连路灯都不开,就是晚上出没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少,不如A市那样夜市繁华,不过九点街道上的行人已然寥寥无几。黑灯瞎火的,城市这种地方也见不得比其他乡镇安全,酒店里暖气足,沈见白干脆早早地拉着苏杳洗漱完趟进被窝,睡前还给苏杳量了几次体温,确认没有发烧感冒才安心。苏杳觉得她有点夸张,她现在身体比以前大概是要好一点了,如果换做之前,下午那点风倒确实可能把她吹得感冒,但发烧不至于。看着沈见白紧张兮兮地来回忙活,又是备好热水给她泡脚,又是暖手宝给她暖手,上床之前还提前在被子里放两个热水袋暖着,一顿忙活下来又是大汗淋漓。酒店边就挨着窗户,楼层高,好似能将大半个S市一览无余,沈见白自身后搂着苏杳,视线落到窗外大片的黑,一时有些感慨,她从未有过这种觉得此生足矣但又有些遗憾的念头。此生足矣是因为她现在抱着苏杳,有些遗憾也是因为她现在怀里抱着苏杳。鼻尖刮蹭到苏杳耳廓,沁到心尖的花香让人贪恋,鼻腔重重叹了声,为了更好的把这缕香气完全浸入心肺,沈见白感叹一句:“苏杳,你的信息素真的很好闻。”苏杳侧了侧头,挨着沈见白:“你的也很好闻。”“我的是什么味道?”不知怎的,沈见白从未闻到过自己的信息素,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所有的Alpha都跟她一样只能闻到别人的,还是说,她是个个例,真如她一开始所说,鼻子真的有问题。苏杳抚过腰上的手,“是檀香。”“檀香?”沈见白微讶,“就是下午我们在海边那寺庙闻到的那种么?”“当然不是。”苏杳莞尔。生活里用的大多数檀香不细闻几乎闻不出什么不一样,很多人喜欢檀香通常也会喜欢檀香燃烧时的氛围,因为寺庙和檀香的关联,她们往往爱屋及乌地会喜欢檀香。但沈见白身上的味道却和日常中那种檀香不一样,木质香混杂了一点点甘甜的果香,有点类似榆木生花的感觉,沈见白身上的檀香会让人在晚上睡觉时感到异常的安心,也会在某些时刻让人生出欲望焚烧感。沈见白只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便问苏杳:“然后呢?”苏杳阖眼,全身松在沈见白怀里:“没有然后了,这个味道只需要我一个人知道就好。”“哈,我也不能知道吗?”“不能。”“那我下次不给你闻了。”沈见白开玩笑。“不给我闻你要给谁闻?”苏杳指腹在沈见白食指指甲上来回,有些长了。沈见白屈指指尖从她指腹上退开,“谁也不给咯,憋死它。”苏杳噙着笑抬手关了灯,摁下按钮又把大片窗户边的窗帘拉上,打算睡觉。房间瞬间暗下去,窗帘将外面遮得严实,月光透不进来,里面的人也看不见外面,沈见白努努嘴,伸把腿跨到她身上,“说不过就睡觉,臭苏杳。”半晌,苏杳骤然出声,“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什么?”苏杳笑一声:“在想周边哪里有卖指甲剪的地方。”“干嘛,你要剪——”沈见白一愣,眼睛倏地瞪大:“哇!你好色!我难道让你欲求不满了吗!?”苏杳鄙夷:“我只说要买,是你自己想多了。”“阿白,你好色啊,剪个指甲你都能想到其他方面吗?难道是我让你欲求不满了?”苏杳真的很坏,沈见白愤愤砸床。-乡镇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路,车开在上面沈见白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坐什么摇摇车,车子摆动幅度大,她将车速尽可能放慢,轮胎压过那些相对平整的地方:“晃得难受不难受?难受就跟我说,我停路边休息会。”话音刚落,车内又是一记剧烈的晃动,苏杳松了松紧拧的眉间,“不会,没多长一段路了,这条路窄,等到地方再说。”路确实不宽,一个半的车位,如果碰上对面来车,只怕得有一方倒回去才能过去,太难走了,沈见白还是第一次走这样烂的路,她偏头快速扫了眼苏杳,后者脸色有些发白,跟随车身晃动时不时微蹙的眉心,这哪里是不难受的样子。沈见白想把车停在路*边去看看苏杳的情况,奈何一直跟在她们后面的车嫌她们走得慢,喇叭按个不停,吵得沈见白恼火。碰巧前面路边有户人家,沈见白打算把车开过去,借助这户人家家里的坪地停会车,好让后面的人先过去。这儿算是半个农村,每家每户门前都会设个坪地,可供粮食作物或者家里儿女开车回家时的停放车辆,有时道路会车时,也通常会借一下路边人家的坪地。车停好后,谁曾想身后跟着的车不折不挠,就这么直接停在了路中间,摁开副驾驶的玻璃对着沈见白这边就是一顿臭骂。应该用的是客家话,沈见白听不懂,只知道那男人的语气极凶,唾沫星子乱飞,沈见白连窗户都没开,忍着火任由那人骂完才下了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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