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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棋儿生前曾对燕小姐有好感,我是不会让你进来的。”萧婉华哽声道:“如今你要在棋儿灵堂前胡闹,让她死了都不得安息吗?”黎淮音咬唇止住哭声,眼泪一滴滴砸在棺木上,洇出一片片水痕。她缓缓闭上红透的双眼,额头抵着棺木,绝望地摇头。萧婉华下了逐客令:“香也上过了,燕大人请回吧。”黎淮音彷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踉跄后退。棺木上被她掌心压过的地方留下了点点血迹。绿叶轻推开华十安,过来搀扶黎淮音,眼见她唇上半点血色都看不到了,心疼道:“好啦,我们回家。”何止嘴唇,若是黎淮音没戴面具,在场之人便能看见一张失了血色的脸,瓷白的肌肤下甚至隐隐透出青络。两人转身走出几步,黎淮音忍不住再次回头。就在此时,她听到棺木中传来一声闷响。黎淮音以为是自己也命不久矣,开始出现了幻觉。可接着,里面传来更为清晰的拍打声,彷佛有人在里面拼命推着棺盖。“阿棋……”黎淮音嗓音发抖,却并不是因为害怕,相反,她几乎是立刻跑了过去。华十安和绿叶一同使力,将棺盖推开了半米的空隙,一只手从里面倏地伸出,紧紧扣住了棺材边缘。谢清棋艰难地撑起身子,半坐在棺材中,长发散乱,脸色惨白,倒真像是附在人身上的女鬼。她看到黎淮音时先是愣了一瞬,随即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气若游丝道:“阿音……我回来了……”谢清棋刚从棺材中走出来,黎淮音便扑在了她身上,双臂死死环着谢清棋腰背,浑身颤抖,泣不成声。谢清棋将她拥在怀中,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发梢,再抬眼时猝不及防对上了萧婉华几人错愕的目光。萧婉华闭了闭眼,摁着心脏,长舒一口气:“谢清棋,你给我好好解释!”几人到了房间,确保不会有其他人进来,谢清棋才道:“前几日我与周卓行喝酒……”萧婉华打断她:“你先解释一下,阿音——是怎么回事?”谢清棋暗道糟糕,方才她刚出来脑子昏昏沉沉,一时叫错了……黎淮音主动揭下了面具,看着萧婉华小声喊道:“萧姨。”“音儿你……”萧婉华左看看“死而复生”的女儿,又看看“失而复得”的儿媳,心里激动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谢清棋却睁大了眼,立刻牵起黎淮音的手腕,皱眉道:“脸色怎么这么差?”待把脉结束,难以置信道:“这几日花云没有为你针灸吗?”绿叶冷脸道:“别说针灸了,自听到你去世的消息到现在,她几乎滴米未进。就算被我盯着吃些东西,也会忍不住吐出来,铁打的人也遭不住!”“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谢清棋哽咽着,不敢去看黎淮音。都怪她没有提前安排好,害得这么多人为她担心,害得阿音身体差到这个地步。谢清棋慌忙起身:“我去准备些吃的。”“我去吧。”华十安道:“你闭气数日,身体还没恢复。”“多谢华姨。”想起黎淮音的事情只说了一半,谢清棋忙道:“母亲,是我让阿音瞒着你改换身份之事的,您不要怪她。”萧婉华啧道:“我几时说过要怪音儿,就你最会做好人。”“嘿嘿。”萧婉华拉起黎淮音的手,愧疚道:“音儿,你离开这么久,第一次回来我就那样讲话,你别往心里去。”黎淮音知道她是在说方才灵堂前的事,忙摇头道:“萧姨您别这么讲。”谢清棋担心两人说到伤心处,黎淮音又免不得哭一场,提议道:“母亲,我有些头痛,阿音身体也不好,不如明日我们再谈吧。”“也好也好,你们快去休息,等下我让竹月将膳食送来。”两人先回到谢清棋的房间,屋内陈设一如黎淮音离开那日——进入里间,黎淮音看到案几上那本翻到一半的诗集,失笑道:“你这是——”“睹物思人。不可以吗?”谢清棋抢答后顿了一下,有些难为情。睹物思人——黎淮音眼眸轻敛,想到这几日她几乎将家中所有与谢清棋有关的东西都看了无数遍,摸了无数遍。她何止是睹物思人……她快要疯了。谢清棋突然问道:“阿音,我被封在棺材中的时候,你是不是喊了我名字?”听到棺材两个字,黎淮音猛然抬头,泪水瞬间决堤。她切身体会过失去谢清棋是怎样有如剜心的痛苦,忍不住后怕:要是谢清棋醒来时旁边没人怎么办,要是下葬后她再醒来怎么办……“阿音,你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谢清棋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只好抱紧她,哽咽道:“我在睡梦中听到你在哭,在叫我的名字,我就醒了过来。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黎淮音哭得更厉害了。今晚她不回答谢清棋的问题,不问谢清棋假死的过程,也不责怪她的擅自决定,就只是看着谢清棋,像是她随时会消失一般。两人躺在床上,黎淮音目光一遍遍描摹着谢清棋的轮廓,从眉梢到唇角,像是要将她的样子刻进骨血里。谢清棋指尖温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柔声哄道:“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几夜未睡,黎淮音的眼睫终于不堪重负,缓缓阖上。谢清棋目光从她紧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指,缓缓移到她微蹙的眉心,再到泛红的眼尾,一夜未眠。黎淮音第二日醒来,果然一睁眼就看到了谢清棋,安心的同时忍不住问道:“你一夜没睡?”“刚醒来不久。”谢清棋跳下床,道:“阿音今日可有什么安排吗?”黎淮音摇头。夕阳斜晖将尽,街上行人渐稀,老于掸了掸衣袖上的药尘,关上了悬壶堂的门。他前脚刚走,谢清棋便与黎淮音一同下了马车,“咔哒”开了锁。来到二楼,谢清棋看到房间里放好的几桶热水,满意道:“花云做事一向让人放心。”“阿音,你不开心吗?”谢清棋发现黎淮音从昨晚起变得有些沉默,忍不住担心她是受到了刺激。黎淮音浅笑:“没有不开心。”谢清棋压下心中的疑虑,当务之急是要给阿音针灸,她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谢清棋松了口气,指尖拂过黎淮音后颈上细密的汗珠,低声道:“好了。”话音刚落,手腕突然被黎淮音抓住。水声哗然,黎淮音转过身,湿透的青丝贴在肩头,眼中是倒映的烛火,和谢清棋。她指尖顺着谢清棋的腕骨滑下,与谢清棋的十指紧紧相扣。接着,黎淮音带着她右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谢清棋呼吸一滞,全身僵硬,只有右手掌心能感受到瓷白肌肤下急促的跳动。“阿音。”谢清棋总算想起要呼吸,气喘道:“阿音,你……”水汽朦胧间,黎淮音走近了一步,唇贴在谢清棋耳畔:“那日你说,对我有世俗的欲望。”第85章 “可是阿音,若是你嫁给别人,我也会死掉的。”世俗的欲望……谢清棋垂眸,见那早在针灸时便彻底散开的单衣,松松垮垮地挂在黎淮音臂弯处,被水汽浸湿后紧贴着腰背。黎淮音肩颈处的肌肤被热雾熏出了薄红,几滴水珠积聚在锁骨的凹陷处,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微微摇晃。乌发中露出的一截耳尖更是红得透顶。黎淮音只听得到谢清棋急促的呼吸,却并未等到她的回应,心里竟莫名有些害怕,小声问道:“你……不想要吗?”谢清棋脑海中轰的一声,那些曾被克制压抑的想法疯狂生长,连带着所有的悸动、渴望,宛如藤蔓由心脏攀附至全身,一寸寸将理智化为齑粉。谢清棋低声气喘道:“阿音,我又不是圣人。”说完再也克制不住,偏头吻在了黎淮音耳侧。温热薄唇紧贴肌肤的一瞬间,黎淮音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引得池水又荡开了一层涟漪。谢清棋低笑一声,带着几分得逞的愉悦。唇瓣相触,呼吸交缠,谢清棋抽回手,掌在黎淮音的后颈。良久,她喘息着将人拦腰抱起,踏出玉池,脚下水痕蜿蜒,在地板上拖出一条深色的痕迹。纱帐低垂,谢清棋将人放在榻上,俯身靠近,眼底暗潮汹涌,似乎要将人吞没。天知道她帮黎淮音擦干身体时是什么感受……烛火轻晃,帐内只余两人交错的喘息,许久后,黎淮音忍不住主动牵了谢清棋的手,缓缓向下。谢清棋却突然止住,似乎没有进一步的打算。黎淮音本想问她是不是不想,可见谢清棋眼睛微红的样子,分明动情得厉害,于是贴心问道:“你是不是……不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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