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你的家。”
宋知钰哑然,“所以你要将我关起来?”
“好好休息。”萧寒砚思忖片刻,接着开口,“过两天我让苏霖来见你。”
许是担心两人再次吵起来,萧寒砚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寒流涌入屋内,带起一阵瑟瑟的凉意。
屋内烛火葳蕤,炭盆里火星飞溅,缭绕着丝丝雾气。
也是这么一个大雪天,他设计将自己送进了萧府。
在旁人看来这是一个死局,他不可能活着出去,只有周彻安想方设法进了萧府,想要为他谋求一线生机。
但现在……他出去不去了。
周彻安出事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好在苏霖还活着,也给宋知钰带来了一丝慰藉,至少他间接害死的人少了一个。
自从周彻安去世以后,宋知钰又大病了一场,太医院出名的几位太医都来看过了,给的说法差不多,无外乎是什么思虑过重,忧思过甚,需要先解开心结。
黑黢黢的汤药他喝了一碗又一碗,病情仍然不见好,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
直至一个月后,连日来的大雪终于停了,难得的一个晴天。
宋知钰身体稍微好了一点,能够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晒太阳。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有一种贴近自然的感觉。
这天萧寒砚依旧是下朝后就提前回家,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启灵帝驾崩了!
宋知钰疲惫的点了点头,“哪位皇子登基?”
“七皇子。”萧寒砚声音略低。
想来也是,那几个手里没有实权的皇子怎么可能斗得过沈问?
其余几位皇子不是死了就是残疾,如今也就一个七皇子身体健全,能登上皇位不奇怪。
只是他如今才刚满周岁,连话都不会说,国事必定要依靠沈问。
沈问挟天子以令诸侯,必定会将权力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恐怕要开始向朝中其余派系的人发难了。
萧寒砚手握重权,还有乔家这一把利刃,必定是沈问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宋知钰长睫轻颤,嗓音低沉迟缓,“他没有称帝的意思?”
“目前没有。”萧寒砚摇头。
“是吗?小皇上迟早有长大成人的那一天,到时候也会忌惮外戚专权。”宋知钰声音冷淡,微微歪头躲过了萧寒砚伸过来的手。
那只手在空中停顿片刻,萧寒砚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一二十年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况且朝中大臣众多,沈问即使是想要称帝,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