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月落,晨曦的光照耀在大地。 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落在每个人的背脊上。 南煦在第五次晕倒前,撩开袖子,将药剂不要命地推了进去。 他甩甩脑袋,双目赤红,沉默地盯着整座大山。 搜寻了一夜,什么也没有。 穆席站在远处,头顶飞来一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唤,似乎在嘲笑他们做的无用功。 穆席抬手挥了挥,小鸟扇动着翅膀惊叫离开。 他抹了把头顶,眸色沉沉地向南煦的方向走去。 “你已经打了六管药剂了,就算是铁人也会废的。” 穆席夺过南煦手里的空瓶,紧紧握在手心。 南煦麻木地转头,“可是还没找到……” “一夜过去了,范围扩大又缩小,反复找也没有任何踪迹。” “她会不会害怕,山上夜里温差大,她会不会冷着。” “都怪我,要是再仔细一点,就不会把她弄丢了。” 南煦自顾自地低声呢喃,压根没理会穆席的话。 眼前再次袭来一片黑暗。 他无力地摩挲身上的装备,准备再打一管。 穆席看不过去,直接抢走他的药剂包。 “这药是战场上用来吊命的药,药性猛烈,一个人最多三管,你是真的想死是不是?” 话音刚落,南煦直直倒在地上,没有一丝预兆。 “靠!”穆席忍不住骂出声。 滋啦。 一辆吉普车停在山脚。 南国安坐在后座,幽暗的目光落在仰躺在地的南煦身上。 分散的人群被召回,整整齐齐地站在南国安面前。 南国安挥了挥手,闭眼深呼吸,将心里那股气闷咽了下去。 “带上他,跟我走。”南国安对穆席说完后,车窗缓缓上升。 穆席垂眸观察南煦,咬咬牙,将人扛着上了那辆吉普车。 车上有医生,对南煦做了紧急处理。 然而行进的方向却不是医院。 清晨的风带着些凉爽,将飘逸的帘子吹起。 莫莫缓缓睁眼。 陌生的事物令她有些发懵,随即又想起来这是在温新家里,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 身上的伤没有昨天那么痛了。 她也有力气撑着身子下床。 下楼的时候,听到厨房的声音。 她轻声喊道:“温新?” “在这呢姐姐。”厨房隔断门哗啦一下打开。 温新端着刚做好的早餐出来。 “怎么自己下来了?身上的伤还痛吗?” 温新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体贴地上前扶着莫莫。 莫莫摇摇头,跟着他下去。 餐桌前,莫莫拿着勺子,无意识地搅动碗里的粥。 温新时刻关注着她的动作,自然也注意到她的走神。 “怎么了?是太烫了吗?我给姐姐吹吹。” 说罢,温新伸手将碗拿了过去。 莫莫愣神地盯着流动的粥,咬着下唇,“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温新身形凝滞,抬眸定定地望着她,语气柔和,带着安抚的意味。 “安全了,莫国中死了,他的手下也被拘押了,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 莫莫垂下眼眸,点点头。 温新将晾好的粥放在莫莫面前,“好了姐姐,不烫了。” 莫莫只吃了一点,就没了胃口。 她将碗推开,神色不安地窝在沙发上。 温新给她开了电视,接着去收拾厨房了。 电视里播放着阖家团圆的欢声笑语。 她却在这一声声欢笑中感受到了孤寂。 心神不安地拿出手机,搜索了南家的所有报道。 一片虚无,什么也没有。 昨天的婚礼,如同黄粱一梦,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抬起手,腕上重量变化。 似乎才注意到左手腕上的镯子还未取下。 血红色的镯子,衬得她白嫩的肌肤愈发明亮。 她一直待着,没有情感的冷物,也被她的体温温养着。 变得慢慢习惯,摘下的那一刻才觉得空落落少了什么。 镯子被放在桌子上,空调的作用下,极速冷却。 “姐姐,怎么把镯子取下来了?”温新拿起桌上的镯子,疑惑地望向莫莫。 莫莫怎么习惯戴首饰,他很少在她身上看见除了手表以外的装饰品。 就连手表,都是在她考试或者闭关学习的时候才会戴。 他这段日子见她一直戴着这个镯子,问过她这个镯子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莫莫只是淡淡说了句好看。 他以为她喜欢这种玉制的饰品,买了不少送给她。 虽然她一个也没收,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她一直将两人的界限划得非常清楚,被拒绝已经是一种常态了。 莫莫舔舔唇,有些恍惚地盯着他手里的镯子。 “帮我收起来吧,戴着有些碍事了。”她语气一顿,“马上要考试了,会分心。 温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带着个镯子就会影响学习。 不过他向来最听她的话。 温新找出一个丝绒盒子,将镯子妥帖地装起来。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普车在空旷的大路上疾驰。 人烟越来越稀少,甚至连车都没几辆。 黑色的建筑映入眼帘,南国安面色平静地端坐在后面。 副驾驶的穆席欲言又止地瞥了眼后视镜。 南煦还处在昏迷的状态,没有醒来的迹象。 穆席狐疑出声,“这里……” “火葬场。”南国安对上穆席漆黑的眼眸,淡声道。 “他身上的伤,恐怕是承受不了。” 穆席皱紧眉头,委婉地暗示。 经过昨天一夜的搜寻,他已经完全清楚南煦发疯的原因。 此时此刻,车上还带着重伤的南煦。 去的地方却不是医院,而是火葬场。 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我已经安排好了最好的医疗团队,等在那里了,急救设施也很齐全。” 南国安冰凉的话语一字字落下,令人胆寒。 南煦躺在后面,眼皮微动。 唇瓣早已因为一夜的奔波干裂出血。 布满划痕和污泥的指尖紧紧攥着南国安的衣角。 “放我下去。”南煦用尽力气才凑出完整的一句话。 南国安轻易拂开他的手,余光注意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似是不忍心般偏过头。 只有让南煦亲眼见到,才能让他死心。 否则,依照他现在疯魔的程度,很有可能拖着这满是伤痕的身体翻遍京都。 原本好好休养就没事的伤口,真的会拖成残废的。 南国安晦暗的眼眸落在南煦大腿的位置。 那里的伤口早就崩开了,一整夜在脏污的泥地里盘旋,发炎不可避免。 他想到刚刚医护人员给南煦紧急处理伤口的模样。 血肉狰狞,泥肉混合,还有许多细小的飞机残骸扎进去。 南国安眼眸微颤,“带你去见她,你还要下去吗?”喜欢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