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的收藏,连鲜花都没一朵,好沮丧啊) 陈潜侧着耳朵听了过去,却听见门内有人劝道:“二小姐,他们两人原是老祖宗院子里的,也是初犯,打了几板子,也就算了。” 屋内又响起了啪啪的竹杖之声,那声音更大过以前。 远远的,陈雪清站在一群丫头婆子中间,如众星拱月,而厅中有两条长凳,长凳之上,趴了两个下人,从衣饰上看,是一男一女,两个都堵了嘴,几名健妇正轮起粗大的竹杖打着。 陈潜问那婆子:“这两位究竟是犯了什么错?” 陈潜见两人虽趴在长凳之上,却衣冠整齐,想也没做出什么伤风败俗之事,想想这人是老祖宗派来的,很有可能,自家的二姐姐这是在杀鸡给猴儿看呢,要下人们明白这院子,可不是老祖宗的院子。 那婆子接过了陈潜手中的梅花,随手放在条椅上,走过去向陈雪清禀告。陈雪清远远的望了他一眼,嘴角含了冷笑,道:“你们可仔细数着,少了一板子,你们就要替他们领十板子!” 来到偏厅,陈雪清坐在贵妃塌上,却仿佛忘记了给陈潜看坐,自顾自的饮了茶,这才道:“不知潜弟弟找姐姐什么事呢?” 那婆子把那盆梅花搬了进来,摆在台上。 那些大小丫环们忙不失措向门外走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陈潜笑道:“二姐姐,前些时候我和武师傅外出,去见一位故人,哪曾想在那里遇见了一位公子,雕得一手好梅花,我略一求,那位公子便送了这树梅花给我,我一想,我那俗屋子,哪里衬得起这树梅花,二姐姐这里,才衬得起的,所以就给二姐姐送了来了!” 陈潜知道,在这个世界,名门闺秀传出不好的名声,关乎自己以后一身的幸福,不但会被人退亲,甚至会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可陈雪清却一口承认,有恃无恐,不由吃了一惊,原本他也只是试探,看看自己这位二姐与月影斜到底有没有关系,她如此做派,却让陈潜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往往有人捏住了自己的把柄的时候,对方才会那么有恃无恐。 她的意思,就算陈家家主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去,而她,正往通向皇宫那条路上走着呢! 原来的陈潜与这位陈雪清相互捏着对方的痛处,所以相互之间才取得平衡。 陈潜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陈雪清随时可以把自己的实情捅出去,而自己,却不能把陈雪清怎样! 这个时候,陈潜唯一的感觉,就是说多错多,尽量少说,最好不说!神秘莫测,假装高深! 陈雪清摆了摆广袖,摇了摇手里的团扇:“那姐姐多谢潜弟弟了!” 陈潜告辞出来,走出那个院子,回头望去,那院子上空,几朵青云或聚或散,风起云涌,就如同现在的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