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葭愣了愣，站在原地没动。 “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我女朋友想看企鹅，能不能通融一下。” “怎么可能。” “你提前安排了？” “登机前跟这边联系了，企鹅馆的票都被我买下来了。” “好浪费钱。” 他揽住她的肩膀，抬了抬下巴，冲着她挑眉， 楚葭点头笑，“好。” 很多年没有换过的微信头像也终于在这一天被换下来。 不过是这一天在进入海洋馆时，她看见的第一只跳下水面朝着她游过来的企鹅。 薄聿订的机票是当天来回。 游戏最后的画面是被污染后的世界终于得到净化，主角来到一个像森林小屋一样的地方，绿油油的草地、蓝色的溪流、漫天的星星、飞舞的萤火虫，很像童话故事的结尾镜头。 薄聿摘下耳机，语气听起来有点不满意。 楚葭转头看他，机舱外面是很明亮的云朵。 “不够好，打了那么多丧尸，以为最后镜头至少是什么十九禁，刚好我们是两人组队，还可以……” “你要点脸。” “你喜欢这个结尾？” “喜欢啊。” 薄聿看着屏幕上还在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和两个坐在草坪上看星星的小人。 楚葭认真地说。 薄聿往她肩膀上靠了靠，有点累的样子， 楚葭侧头看他，机舱外面的云层里有光线穿透过来，落在他肩膀和头发上。 薄聿睁开眼睛问她。 “在想童话故事的名字。” 薄聿抬头看她。 “嗯，” “白雪公主，和，”楚葭顿了顿，看着屏幕上的游戏画面，“森林女巫。” “原来你是在跟我表白啊。” 薄聿摇头，视线很认真很专注很虔诚地看着她， 楚葭看着他，点头笑， “老婆。”薄聿很感动的往她跟前靠了靠，黏黏糊糊的叫她。 楚葭应声。 “等会儿一下飞机我们直接去开房吧，我在旁边有个顶楼套房，窗边的视野超级好，我们晚上可以……” “你刚才还跟我表白！” —— 只记得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自己一个人住在森林深处的小木屋里。 不过也正好，小松鼠太可爱，女巫不舍得吃掉它们，毒蛇刚好可以烤着吃。 这是她成为森林女巫开始就拥有的记忆—— 森林女巫一直在等待这位公主的到来。 终于有一天，有一个拥有像雪一样白的肌肤、像乌木一样黑的头发、像花瓣一样鲜艳的嘴唇的公主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