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把枪拿在手上，掂量了下，还是放进了口袋里， 楚葭也觉得这枪太逼真，又看了眼那边摆摊的大爷，小声说， 薄聿闻言忍不住微微挑眉， 他伸手就要把口袋里的玩具枪拿出来。 “别了，我们去前面继续逛逛。” 他视线看着前面，但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明天就是除夕，集市上很多出来购买年货的人，小县城边上对烟花管控也不太严，每年还是有不少人放烟花。 察觉到她动作的放慢，薄聿也停下脚步， “这里也没什么好逛的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好，去哪里？” “去你高中的学校吧。”薄聿开口。 薄聿垂眼看着她，漫不经心道， 楚葭想了下，“好。” 寒假期间学校是少有允许外人进去的，只让在前面登记本上写了下名字。 “你们学校还挺大的。” 因为才半年多，所以学校的高考红榜还没有撤掉。 薄聿站在公告栏前面，盯着上面玻璃橱窗里面的照片看了会儿，转过身看她，像是在比照着上面的人跟她本人的区别。 楚葭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也朝着那边走过去。 高考成绩出来以后她没什么悬念的考了全校第一，市里排名也是前三，到学校拿成绩那天班主任拉着她去拍了照，她自己并没有看，第二天就买了去京港的火车票。 “自己过来看。” 照片已经有些太阳晒得发黄，她穿着件浅蓝色的衬衫裙，头发很随意地扎起来，手上拿着学校的高考名册，视线冷淡地看着镜头。 “我女朋友，不能看？”薄聿语气理所当然，拿出手机，对着橱窗里的照片拍了一张。 “那时候还不是。” 楚葭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也不生气，只是说， 薄聿顿了顿，扯扯嘴角， 他口吻听不出情绪，只是又看了眼橱窗里面的照片，开口道， 楚葭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那我们也当不了同学。” 楚葭对上他的视线，顿了下， 薄聿挑起眉毛，不讲道理， 两个人在橱窗这边站了会儿，又去教学楼那边的走廊逛了圈，学校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些毕业后回来玩的学生。 楚葭有点想喝水，前面有自动贩卖机，薄聿过去买水，她坐在操场边上的小花坛边等他过来。 好像真的回到高中时候一样，延迟的给她那三年重新上色。 思绪被强行抽出，唐影从后面操场那边过来，跟着几个她那一届的女生。 楚葭面无表情，站起身，打算离开。 唐影开口，她边上一个短发女生立刻走上前，挡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