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扯扯唇角，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假装去看手机， “没有。”楚葭视线落在他微红的耳尖上， “……”薄聿额角抽了下，原本还被她的甜言蜜语给砸得有些晕头转向，这会儿又猛然清醒，“你会不会形容，什么叫漂亮，这是能用来形容我的吗。” “……”薄聿沉默了会儿，不再说话，只面无表情看着她。 头顶候车厅广播响起，提示她的车次也已经到达。 楚葭站起身，也顾不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伸手去拿边上的行李箱。 楚葭微顿，目光看着他。 “漂亮就漂亮吧。” 楚葭怔了怔，盯着他的脸，由衷地点头，“好。” 一直送到检票口薄聿才离开。 火车票的软卧是两个人一个小包厢，不过楚葭对面位置没有人，她把自己的床铺收拾了下才坐下休息。 她点开。 楚葭顿了下，拍了一张包厢这边的照片发过去。 薄聿：【嗯，好好休息，到了告诉我。】 十八个小时的车程，楚葭原本订硬座是没打算休息的，现在刚好差不多睡一觉醒来第二天就到了。 她反应了下，猜到点什么，薄聿应该是把对面的位置也订了票。 云和的温度很低，昨天晚上就能感觉到体感温度变冷了。 才早上六点多，薄聿估计还没睡醒，没有回。 车厢走廊陆陆续续响起行李箱滚动的声音。 一出站火车站外面挤满了人，还有很多招揽客人的计程车。 清晨的空气湿冷干燥，跟过往很多年一样。 小县城的公交车人并不多，她上车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位置坐下。 从车上下来，滚轮在有些老旧崎岖的地面上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按电梯进去的时候，刚好有同小区的老头老太太遛弯回来，视线好奇的盯着她看，但没有跟她搭话。 电梯到达，她推着箱子出去。 回来的消息她前两天就说了。 好几下都没人开。 她等了会儿，大概也猜到点什么，又重重的敲了两下。 开门的是个染着头黄色头发的年轻男人，还没睡醒，惺忪着眼睛， 对方话没说完，眼睛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又骂了句脏话，语气谄媚的说， 楚葭没说话，推开门，把行李箱拎进去，直接掠过人进门。 屋子里一股通宵后的烟酒臭味，沙发上还躺着个同样的年轻男人。 进门的声音显然也惊动了沙发上的人，但他只侧了个身又继续睡。 “楚竞，你家进了个女鬼啊，还是聂小倩那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