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知道了,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气儿说了吧。”
别搞得她这心气儿不上不下的搁着难受。
谢怀摇了摇头,“一刻钟的时间快到了,你该走了,希望下次见到你,我们还能像这样平常的聊天。”
“我下次可不想再跟你聊天了。”阮幸斜睨了一眼,“这个水玲珑,我用特殊手段控制了她,但她感知还在,如今什么都听到了,怎么办?”
“杀了便是,外面的那个川砮,他不会主动和圣魔君说话的,只要圣魔君不问,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外泄。”
这不太好吧……她刚刚才用谢逢摆了谢姚一道儿,还没出门又杀了她一个水玲珑,这么不给她面子,谢姚不得气死?
谢怀看她有些犹豫的模样,道:“你不方便,那我来。”
“行,那就交给你了。”阮幸连忙痛快的点头,决定暂时原谅一分钟谢怀在她身上按监控的行为。
谢怀接过阮幸手中的水玲珑,手掌微微用力,水玲珑脖子一歪没了气息,随后便被谢怀丢在了牢房门口的藤曼网上。
“你干嘛!?”阮幸一惊。
谢怀解释道:“这是圣魔君豢养的一种植物,尸体可以丢给它做养料,一点都不剩,之前我见其他魔修有这么做过。”
不是,哥,你真一点不知道啊?
阮幸扶额,“既然是圣魔君豢养的,那你说有没有可能它吃了什么圣魔君都知道?”
“不能吧,你养妖兽会在意妖兽每天都吃什么吗?”谢怀有些不确定道。
两人相对一眼,阮幸不再多说什么,连忙跑出洞口。
等下谢姚来了肯定要打架,她得找一个方便施展的地方,不然这洞口这么小,谢姚的藤曼把里面填满她都无处可躲。
接连两次瞬移,阮幸出现在了刚刚靠近地宫出口处的通道外。
只要不在地宫,想必谢姚的藤曼应该发挥不出什么大的作用。
只凭着归墟期的境界和位格,她不一定会输给谢姚。
而且谢姚和谢逢修炼的是同种功法,都是属于那种群架可以单打独斗不行的路数。
然而她在外面等了许久,地宫中都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直到一炷香时间过后,一个灰衣老者从地宫出来,对阮幸道:“尊驾不远万里来到北境地宫,来者是客,圣魔君大度,这次不与你计较,不过,没有下次了。”
“谢怀呢?”阮幸问道。
灰衣老者顿了一下,“他没事。”
阮幸垂眸沉思。
怎么回事?
谢姚没生气?
是因为上一次模拟时的身份与这次不同?还是因为两次的行为有哪一样超过了谢姚的容忍度?
简略的概括来说,上一次是谢怀放走了她的阶下囚犯,谢姚生气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这一次是谢怀帮助做客的合作伙伴看望了囚犯并杀掉了引路的属下。
在她的视角看来,两者的严重程度大差不差,唯一的区别是她手里有谢逢这个筹码。
但谢怀也没事……就搞不清楚谢姚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她不怀疑灰衣老者的话,因为灰衣老者是把谢怀从小带到大,又去金台秘境接应谢怀的人,如果北境之中连他都不在乎谢怀的命,那估计也没人在乎了,谢怀也曾经表达过,他对那个灰衣老者的情感挺复杂的,既愤恨,也感激。
老者说完就回了地宫。
阮幸转头问一旁的谢逢,“你分析一下你师妹的想法?”
“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想法?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啊。”谢怀笑容古怪,“不过,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的师妹?几千年过去,如今还知道这件事的恐怕只有我和她了,她会主动告诉你这件事吗?”
“你和她功法一样,猜的准不行吗?”阮幸伸出手指又弹他。
随后气鼓鼓的结束了模拟。
无序城中。
阮幸睁开眼,一拳锤在了谢逢的脸上。
沈灵云偏过头去不看,谢逢呲牙咧嘴的道:“干什么忽然打我?”
“没什么,手痒,忽然想给姓谢的来一拳。”
把对三个人的怨气发泄在谢逢一个人的身上,阮幸的心情平和的许多,然后对沈灵云道:“我要进北境了,你若觉得不适应,先去储物袋呆着吧。”
沈灵云点了点头,进了储物袋。
她带着谢逢到了谢姚的地宫。
情形和上一次一样,她既然确定了没有危险,就连杀掉水玲珑谢姚都没有撕破脸皮,就没必要再进行模拟了。
只不过,在看到身后悄悄跟随的人影时,她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控制水玲珑,而是径直跟着她出了地宫。
谢怀没有追出来。
她好像有了一点明悟了。
谢姚在乎的东西可能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一次模拟中她那么生气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谢怀想要逃出地宫。
她猜测这和谢怀的身世有关,谢怀是在南州出生,他的父亲或者母亲,就是逃出了地宫在外面生下他。
这一切的猜测来源于谢姚曾经说的那句,‘你和她一点也不像。’
或许,只有谢怀离开地宫,谢姚才会愤怒到将两个人都杀死。
哎……也不知道谢怀会不会后悔来北境,虽然在南州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吃尽苦头,但在北境,却是失去了自由。
谢逢一脸恹恹的表情,垂着脑袋。
阮幸故意揶揄道:“怎么,你和谢姚曾经有过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在昔日爱侣面前这般模样,觉得丢人了?”
“我和她不熟。”谢逢连忙否认,“五千年前我是威风凛凛的一方魔君,她只不过是战场上渺渺一粟的尘埃,能有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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