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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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点忧郁,在这样的日子。
我不想在意它的,却屡屡忘不掉那个特定的,称做结婚纪念日的日期。
今天来了场爱流,给暖冬添了一点责任。
也,给我冰窖般的心,来点附会。
股市的春燕来道,而我的燕子,冻死在酷寒的天候中,极之无辜地。
她不知道,这儿,没有春天。
她不知道,这儿,拒绝春天。
就算是跋扈任性的房老先生,今天特别乖巧。出于求生的本能,他觉得今天别闹事比较好。
所以,她送上来的文件,他乖乖地签;她带来的点心,他不敢趁机偷吃。
如此乖巧,简直是东皇之楷模了。
今天的朱月幽,穿了一身白。像个无暇的仙女,但是表情却近似女鬼。如果她头上再戴朵白花,老先生绝对会认为她下班后肯定去殡仪馆兼差“挟白琴”的工作。
这时候他不免嫉妒起欢欢了!这小天使幸运地拥有免死金牌,得到朱月幽彻底地疼爱溺爱,不怕被冷淡对待。呜他好想尝一偶朱秘书特制的奶油开口笑喔!都是那个死小子,害他连带被冷落。
“欢欢,你吃完就开始看明天要考试的科目,阿姨下去送资料。”朱月幽轻抚小女娃的头发,温柔说着。
“嗯,我知道。等一下我会把碟子洗干净。”欢欢嘴里塞满了好吃的开口笑,小脸上也净是可爱的笑。
“好乖,阿姨最爱你了!”亲一下,转身走出去。
见女鬼终于飘走,老先生立即巴了过来,涎笑道:“欢欢,来,给爷爷吃一口。”
“好。”她很大方,小碟子呈上。
老人家也不给它客气,一抓就是一把塞入嘴中唔,好吃!
欢欢傻眼,看着碟子内仅存的三两颗,叫了出来:“爷爷怎么可以吃那么一大口啦!”老人家可怜兮兮地诉苦:“欢欢,你不知道,爷爷今天好可怜。你阿姨那一张哀怨的脸让爷爷好害怕呀,那一身白衣白裙喔,像女鬼似的。”
“阿姨穿白衣服很好看呀。”她将剩下的开口笑抓在手中,没让爷爷偷拿走。可是一看到爷爷可怜的表情,又心软了,只好分他两颗,一同吃完。
老人家吃得心满意足:“你看不出来你阿姨今天心情特别不好吗?”
“看不出来。”阿姨还是笑得很温柔呀。
“你啊,天生好命喔。”真嫉妒。“爷爷疼、爸爸爱,再加上阿姨疼。真是幸福的小阿。”
欢欢嘻地一笑,张臂楼住爷爷的颈子,爱娇地道:“欢欢也疼爷爷嘛。”
“乖娃,你就差一个妈妈了。”他拍拍她。
“可是我没有妈妈嘛。”就像很多人没有爸爸是一样的。
房律龙眼睛溜转了下,道:“欢欢大概忘掉了,你小时候常常向我们要妈妈呢。”
“咦?”她不记得了。
“那时你两岁,走路摇摇蔽晃的,在大宅里东找西找,以为妈妈藏在什么地方,常常找到哇哇大哭,谁也哄不了你,后来还得把你抱到爸爸病床上才能让你停止哭泣呢!”
“那,爷爷,我妈妈呢?”原来她以前有妈妈呀!
“你妈妈呀”他再三确认朱秘书真的不在这边之后,以更小声的声音道:“爷爷告诉你喔,但是你不可以跟别人说。来,先打个勾勾。”
电梯打开,她的目的地是人事部门,也确实抵达了,但是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他房令玺。
“真巧哪,朱小姐。”很忙的大老板以懒懒的口气道。
“是呀。”闪身侧出电梯,礼让给“大”老板一个“大”位置挪他尊贵的身躯入电梯。她头也不回地走开。
房令玺回身看她,觉得她今天虽是一身白,但看起来却阴沉得像黑寡妇。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样子,不过,心情不好也不该摆脸色给老板看吧?这位小姐不会是恃宠而骄起来了吧!
“总经理,请容我失陪一下。”一旁的陈秘书丢给粘秘书一个眼色。
“还有事?”他由着粘秘书按住电梯键,没举步走进去。
陈秘书微愣,很快道:“我有点事想请教朱秘书。”没料到上司会问这种琐事。
“我不记得你的工作与朱秘书有任何交集。”他扫视了下这个年轻斯文的男秘书,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陈秘书开始冒冷汗,觉得上司刁难的意味很是明显,让他有大祸临头的预感。这是为了什么呢?
“呃是这样的。”该怎么说比较婉转?
“是怎样呢?”好轻的问声,像是聊天。
怎能直言说为了后天的尾牙,以及日后的前途,他与粘秘书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摆脱朱秘书帮忙,轻她列出菜单安抚住房家两张挑剔的嘴?据说朱秘书手艺之好,早已彻底抓住这两个男人难养的胃。他们可不像因为一顿没安排好的尾牙,就这么丧失一辈子的前途,这也未免太冤了!
这边正在耗着,那边已送完文件出来的朱月幽没料到他们竟然还杵在电梯口,心情更加阴沉了。可恶!这个人就不能教她今天好过一些嘛!她真的真的很不愿在今天见到他。
“朱小姐!”陈秘书一时忘情叫了出来。没看到上司的表情当下黑成包公样,急巴巴地跑过去。
这两人在搞什么鬼!房令玺闲步踱过去。
“陈秘书,好久不见。”她温文客气地勾出笑痕。
“你”陈秘书终于发现上司在瞪他,不敢利用上班时间谈私人请托,转口道:“你晚上下班后有空嘛?我有事情想拜托你。”约她!这家伙竟然敢在他面前约她!懊大的狗胆!
她瞥见房令玺一脸阎王脸地走过来,想婉拒的声音当下转换成应允:“下班后你打电话上来,不多聊了。总经理在等你呢!”事实上是“瞪”不是“等。陈秘书一转身见到上司,当下冷汗涔涔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上司的心情显然非常非常不好,不好到意思想炒几盘鱿鱼请下属吃的样子。
房令玺笑笑地:“如果你办完了私事,可否请你上楼去把那堆待整理的资料做完呢?希望这要求没有太打搅你,妨碍了你处理私人事物的时间。”一副很抱歉的样子。
陈秘书哪敢再逗留,匆匆应了声立即与粘秘书搭电梯上楼办公去,务必要把桌上那堆公事在今天之内整理完毕不然他们深信自己将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朱月幽来不及搭上电梯,只能被留下来面对那个正瞪她的男人。不管他,按下电梯键静待着,一副很忙的样子低头检视文件。
房令玺双手环胸,脱口而出的语气泛着醋酸味:“不错嘛,你的行情很好。记事是已婚的身份也阻止不了爱慕者的前仆后继。”不理他,不理他
“还是,你都不告知那些男人你是结过婚的,随他们因为无知而成为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嫌疑犯?”不轻不重的声音中堆筑着严厉的指控。
别理他,这个男人更年期到了。
但是有些人不是你想不理就能够不理的,房令玺见她始终把他当空气看,心火一起生手攫起她下颔,这下看她还能不能只用头顶心对他!
“你说话。”
“我没有必要响应你任何话!”她不驯地回了声。
“哦?这是对上司该有的态度没吗?”
“您这又是当上司的人该有的举止了?”她反问。
“你想说这是性騒扰?”好危险的口吻。
“这是您说的。而,倘若您不立即放开我,那肯定是了。”她轻声细语里一片冷飕飕的温度。抬起一手想要扳开他的钳制,但却是徒劳无功。
当!电梯门滑开。
“放开我,我得上去工作了!”扳不开,于是开始敲打。
房令玺面无表情,更无视她的挣扎,将她挟持进电梯里。如果这时有人想搭电梯,恐怕也不敢踏入这冒着火焰的区域里找死。所以电梯往上,乘客只有横眉冷对的两人。至于流言,则开始以光速流传。
刷卡口,按着三十六楼,电梯便快速向上爬伸。三十六楼是属于东皇企业的贵宾招待所,寻常人难以窥见其中堂奥,平常则是高级主管休息娱乐的地方。
她伸手想按三十五楼,但没成功,反教他擒服住双手。
“放开我!”她叫出来,再也掩不住冒火的情绪。
“不放。”“你凭什么不放?”
“因为我不想放。”
“你不想?你不想?不以为”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三十六楼抵达,她没选择地被拖出去,无视于华丽的装潢、绝佳的采光与视野,她依然瞪着抓住她的男人目不转睛。
“我以为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他笑,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抓着她。似乎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她有些着迷了。
“我要下去!”她叫。
“在你回答完我所有问题之后,你就可以下去。”将她领到会客室,终于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