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的柳江篱,让闻染卿感到害怕。早上柳江篱让闻染卿整理的那份资料,整个会议都未用到。不过闻染卿却不敢在柳江篱面前提起。以她如今水平整理出的文件,大抵是能把柳江篱气得当场辞退她的程度。直到午餐时间,闻染卿都兴致平平。闻染卿握着叉子的手悬在沙拉碗上方,碗中的牛油果,被闻染卿发呆时无意识地碾碎。柳江篱的目光第三次扫过那份只动了两口的凯撒沙拉,“不合胃口?”柳江篱钢笔尖在报表上洇出了黑色墨点,闻染卿这才发现柳江篱刚刚根本没在看文件。“我……”闻染卿的喉咙突然发紧。上午会议室里柳江篱摔文件的画面,在闻染卿的眼前闪回。闻染卿这是被柳江篱吓着了。闻染卿下意识捏紧叉子的金属柄,金属棱角硌得闻染卿掌心发疼,“在想晚上的聚会该穿什么。”柳江篱摘下金丝眼镜,拇指重重碾过眉心。这个动作让闻染卿想起小的时候,每当她弄坏柳江篱的玩具,柳江篱总会这样揉着额头说“算了”。柳江篱也猜出了大抵是她吓着闻染卿*了。柳江篱摇了摇头,都怪她过于投入工作,这下把好不容易从自己壳里出来的小乌龟,可又要吓回去了。“过来。”柳江篱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无奈。听到柳江篱的命令,闻染卿这才缓过神来。闻染卿起身迈步,结果刚走到柳江篱的面前,就被地毯褶皱绊住,整个人栽进柳江篱怀里。闻染卿的鼻尖,撞上了柳江篱锁骨。“笨。”柳江篱及时揽住了闻染卿腰肢。真皮座椅承接住两人的重量时,发出暧昧的吱呀声。闻染卿连忙从柳江篱的怀里弹射而出。只不过,两人接触的那一刻,闻染卿似乎听见对方胸腔里,传来了心脏疯狂的跳动声。柳江篱起身,把闻染卿按压在座椅上,而后单膝跪在闻染卿的面前。柳江篱用右手小心翼翼地抬起柳江篱的右脚。显然,昨日受伤的地方未被闻染卿所小心的护理,今日竟有些看着更为严重了。柳江篱拿出消毒棉球,沾着碘伏,贴上了那伤处。冰冷的液体与皮肤接触,闻染卿下意识地想抬脚往后缩。“别动。”柳江篱握住她脚裸的力量骤然加重。她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足弓凹陷处,死死地把闻染卿的脚踝固定在她的面前,温热的鼻息拂过闻染卿凸起的踝骨。“现在知道疼了?”柳江篱指尖惩罚性地按了按伤口边缘,“穿八公分细高跟来面试的时候,不是挺英勇的?”柳江篱的发丝垂落在闻染卿膝头,随呼吸起落,扫过闻染卿敏感的肌肤。落地窗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闻染卿突然发现,柳江篱睫毛竟然在颤抖。原来紧张的不止自己。不知不觉中,当柳江篱收起消毒用品时,闻染卿似乎对柳江篱的害怕,已消散了许多。就这样,两人相安无恙的来到了下班时分。因为晚上聚会时,能与柳江篱再次相见。闻染卿今日便不觉得,下班是件难受的事情。闻染卿背着腋下包,一蹦一跳地朝着停车场走去。回家选了一件抹胸蝴蝶结小礼服,闻染卿又兴冲冲地出发了。待再次与柳江篱见面的时候,闻染卿正专心致志地消灭提拉米苏,垂落的发丝,差点沾到可可粉。柳江篱笑着抽走了闻染卿手腕间绑着的珍珠发圈,冰凉指节蹭过闻染卿的指尖。“头发。”看着两颊塞满提拉米苏的闻染卿,柳江篱声音突然有些发紧。这样子的闻染卿,和柳江篱记忆中的那一张,令人垂怜的肉肉脸重叠,“要不要扎起来?”闻染卿咬着银勺抬头,“好呀。”她说话时,一缕缕头发滑至闻染卿的后颈处,露出白皙的脖颈。柳江篱喉间,突然泛起莫名的痒。柳江篱咽了口口水,然后绕到闻染卿身后。指尖穿过发丝的瞬间,她的心跳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那只会在午夜梦回时,才能触摸到的发丝,如今真缠绕在她的指节,温顺地躺在她的掌心。“痛要说。”柳江篱平复下过快的心跳,将头发拢高。柳江篱似乎都能看清,闻染卿后颈处的细小绒毛。柳江篱一个“不小心”,擦过那片白嫩肌肤。“痒。”闻染卿忍不住地缩着脖子笑,那耳环上的钻石因为晃动,而随着灯光的折射,闪着光芒。第4章 厚重木门隔绝了门外喧嚣,宴会上,人群攒动,每个人都挂着友善的微厚重木门隔绝了门外喧嚣,宴会上,人群攒动,每个人都挂着友善的微笑。闻染卿放下了手中的甜品叉,她那身后的大大蝴蝶结,似乎有松散的迹象了。她逆着人群而上,来到了二楼的休息室。休息室内的墙壁上,亮着一盏盏琥珀色壁灯。温暖的黄色,照在闻染卿的头顶。下一秒后,闻染卿似乎有一种不详预感。她反手摸向背后已经松垮的蝴蝶结,那丝绸系带果然从她的腰间滑落。她转身背对着面前的镜子,试图反手系上那蝴蝶结。丝绸的质地,十分的光滑,闻染卿一个不小心,系带再次垂落。闻染卿努力斗争着,终于系上了。只不过背后那软趴趴的一团,认人怎么看,都不像蝴蝶结。闻染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又把蝴蝶结散开了。不会她要以这个样子下楼吧?“咔嚓……”这时,门口处传来开门声。闻染卿心想坏了,她刚刚进休息室的居然忘记反锁了。不过幸好只是蝴蝶结散了,而不是拉链坏了。一股银色山泉的气息从门外传来。柳江篱倚在门框上,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地样子。黑色缎面西装裤,包裹着一双交叠的长腿,再加上领口处松开的两颗纽扣。浑身散发着一股禁欲的气息。“闻秘书的蝴蝶结……”柳江篱的声音里带着慵懒笑意,“要散架了。”闻染卿像犯了错的孩子般,背脊绷紧,那隆起的蝴蝶骨,暴露在露背礼服之外微微颤动着。闻染卿身后的镜中,倒映着柳江篱玩味的模样。柳江篱用后跟敲击地面瓷砖,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像某种危险的倒计时。“别动。”冰凉指尖突然贴上闻染卿后腰,闻染卿顿时忘记了呼吸。柳江篱的指甲修剪得十分圆润,她慢条斯理勾住垂落的绸带,“我现在像是在包礼物,给我的礼物,系一个蝴蝶结。”柳江篱并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但是这一刻,她却下意识地幽默了一下。脱口而出的玩笑,许是柳江篱又觉得不合时宜,而后开始了找补,“这种法式结扣,需要特别的手法……”丝滑的布料擦过闻染卿的脊梁,柳江篱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触碰在闻染卿的脊椎凹陷处,擦过蝴蝶骨,引得闻染卿一阵酥麻。柳江篱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那蝴蝶结向着左边歪去。柳江篱抽住它的一角,准备抽散它。闻染卿看着镜子中低着头,手指飞舞的柳江篱,不甘示弱道,“柳总,你现在是在拆礼物吗?”柳江篱停止了手部动作,抬头望向闻染卿。闻染卿的眼中似乎在此刻产生了一阵漩涡,把柳江篱深深地吸住。柳江篱看到了闻染卿一脸打趣的模样,她宠溺地笑了笑后,继续完成她的任务。柳江篱的呼吸喷在闻染卿的耳后,将闻染卿的珍珠耳坠吹得轻晃。系带被一寸寸收紧,闻染卿能清晰感觉到对方指节,抵在她腰窝的力度。“季总对女式礼服倒是熟练。怕不是……”“毕竟……”系带突然被柳江篱用力一扯,闻染卿一个踉跄,她的后背,贴着柳江篱的前胸。柳江篱右手手臂,紧紧地箍在闻染卿的腰间,“小心。”银色山泉的香水味瞬间侵占闻染卿的所有感官。柳江篱的手指捏住闻染卿的下颌,“只拆过你这一次。”“你……”破碎的尾音被闻染卿吞进唇齿之间。银色山泉的清冷终于被体温煮沸,在琥珀色的光晕里蒸腾成雾。暧昧的情愫让闻染卿落荒而逃。待闻染卿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叶榆看到闻染卿,热情地迎了上去,“你刚刚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柳江篱也是,怎么都不见了。”叶榆看出了闻染卿有一丝欲要拒绝的意味,她当即不给闻染卿拒绝的机会,“游戏开始了,你必须参加。我今天是寿星,没人能拒绝我。”是呀,寿星最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