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不知怎么回事,系好的红绳忽然断开。 他脸色有些僵:“你再换一个戴,绳子断了。” 许时又拿了一块儿,被江运牵着暂时放桌子上。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方盒,和一个长条状的盒子。 许时接过来,他抿着嘴,先把长条状的打开了,里面是根钢笔,笔杆儿刻着一只小狗,看着像是定制的。 请允许我正式地请求 “诶,你怎么不先看一眼钢笔啊,”江运这会儿反倒不好意思了,他虚抓了一下许时手腕,清清嗓,“不喜欢吗?” 许时抿唇,他总不能说更在意这张纸。 “你别…”许时扭过头,“能不能不要总把这个挂嘴上。” 许时轻扯嘴角,伸手捏出那张‘情书’,有些异常珍重地打开:“让你表达情感,不是天天把喜欢、男朋友挂在嘴边,而且我们这算…早恋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许时顿了顿,“敏感的小男生不要多想。” 他正沾沾自喜,在瞅到许时手里那张纸后,罕见有些慌乱。 “?”许时拎着他的手挪走,打量了他神色一会儿:“你害羞?我不念出来。” “不、不不,我不这个意思,”江运又试图去盖住这个黑历史,“这封放错了,写得不好,别看了,我肯定装另一个东西上面了。” ——哗啦一声。 这个速度江运直接傻眼儿了:“诶我去,你玩儿赖的?” 卷面,啊不,纸面,有些脏,光是看着墨水拉蹭的痕迹,他就能猜到江运当时肯定弄手上了。 第一行写得特板正:春去秋来,万物有序[涂抹划掉重写],世间万物都有既定的轨道。 江运在门外苦苦哀求:“我写好的在这儿!那个不算!” 唯独人不可控。 许时接着往下看最后一句:可天意如此,我还是遇到了[墨跑水了]你。 他看完肩膀乐得直抖,估计是知道没法挽回形象,门外安静许多。 “干嘛?”一个脑袋幽幽从底下浮上来。 江运脸蓦然红透了:“你…别夸,都说了放错了!” 江运上前抓住他的手,报复似的捏了几下:“你笑完我了还想看,有没有点儿良心。” “那封被我塞相框里面了。”江运说。 江运把方形的盒子从窗户递过去,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 直到许时窸窸窣窣拆盒子的声音响起,江运从窗户那里探出一个脑袋盯着他看,看到许时并没有先看情书,他的心才放下。 一张漫改过的合照。 他被搂在怀里,嘴角还被江运手动扯笑,两人耳根俱是通红。 许时心脏又不受控地砰砰直跳,他认出这张照片了,是不南山那次,当时他们拍完合照后,江运又拉着他单独拍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