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甚至笃定地带走头发做鉴定。 显然不会。 他的脸被江运抬起,在这心绪极其混乱的时候,他和江运的距离忽地缩短了。 他无心再去想别的。 “而且我们在学校内,就算他下次又来,你不愿意,没人能强迫你。” 江运轻轻摸着许时的头发,按揉他的脖子试图让人放松下来,察觉到情绪好些的时候,江运抛出最后一句话来以毒攻毒—— 许时‘腾’一下,热意从脚底窜到脖颈,偏偏江运的手还捏着他的脖子,不知为何产生一股细小的电流,藏在皮肤里,直击心脏。 许时直愣愣地和江运对视着,只见江运神色认真:“我把好运都分给你,别害怕。” 这下,不止是许时的脸,就连他的血液、他的心脏,都因江运这轻飘飘几句话,被柔软又温暖的无形水裹个满怀。 他没指望对方能听到,那句话太轻、太短了。 江运撸猫一样轻揉着他的后颈,想到什么说什么:“人再倒霉能倒霉到哪里去?不过说真的,就算以后奶奶小推车被城管收走,我也不会让你跟着我摆地摊。” 他语气太过正经,配上离谱的台词,许时短促笑了一声:“是吗?” 许时:…… 江运没劝,什么也没说,一把将许时从凳子上提起:“行,一切听从小时安排,为我们的学习大业添砖加瓦。” 更没人知道他们请过假,又拐回来这一小插曲。 所以并没有人怀疑什么。 即使有江运时不时逗弄两句,也压不下他心头那些担忧。 没有哪个人提起自己的爱人会是那种讥讽的表情,尤其是告诉他死亡消息的时候。 那人更适合当严确的父亲,看人的目光一样恶心。 许时不解,他并不会因为考试而焦虑。 许时见他老实模样,折开纸条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许时:…… 许时面无表情地收下这张纸,折折装进兜里,被江运看到后,这人仗着课间哄闹,没人注意他们,腿又朝他那边儿贴过来。 江运低头嘟囔一声,闷着笑:“一会儿放学想吃什么?” “还吃食堂啊,”江运上下打量他一眼,两指捏捏他脸上的肉,“你这一周天天吃,虽说食堂不难吃,但你真瘦了一圈。” “你不想吃奶奶做的?”江运问。 话音刚落,江运轻哼一声,开屏孔雀一般说道:“放心,我给你带回来,别说奶奶做的饼了,就算吃商场那边糖葫芦,我也给你骑车买回来。” 许时江运齐齐一望,就看到被江琅捂着嘴的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