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洗漱,不许偷偷洗澡,”江运把提前接的热水到热水袋里,然后放到许时床上,“然后喝了药睡觉。” 一直到吃过药上了床,他都快睡着了,江运才从床上下来。 江运说的是:好喜欢你。 这一句话让许时一晚上都没睡安生,以至于他第二天起床,眼底都隐隐发黑。 好像昨天真的只是他的错觉一样,可…他就是…听到了。 那他昨天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真听错了? 许时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走进洗手间对着水龙头,准备用冷水压压脸上燥意。 他手刚放进去,后颈就传来一股力道把他拉得离水池子远远的。 江运表情黑了一度,但还是控制着语气:“祖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昨天还发着烧呢?” 许时回答的太果断,江运眼底火气都磨没了一半,他叹了口气,转身去外面把热水壶提进来,倒在盆和刷牙杯里,之后又往里兑了点凉水,“洗吧,你没醒那会儿给你量体温了,退烧了,一会儿洗完把桌子上放的感冒药吃了,什么都不用拿,你作业我都给你带着呢,直接进班就行。” 江运走到一半又拐了回来:“还有早饭,我一会儿进班直接顺路买了。” “你,”许时在他即将走出洗漱间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委婉试探,“你,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又抛回来了一个问题。 但江运没走,磨砂玻璃还有他的影子。 门外的人轻轻敲了两下,“教室见。” 许时使劲儿搓了一下耳朵,直到耳朵被搓得发烫,盖过那股麻劲儿,他才停手对着镜子呼了口气。 许时进班里的时候,差不多有一小半儿已经入座了。 许时脚步停了下,压着脸上热意走过去:“我的?” 缕缕冒着白烟的热气从里面钻出来,许时跟着一望,顿时不知道该什么反应了。 因为里面放着一份包装完好的饼和粥,看着比桌子上那份热多了。 似乎是看出来许时的想法,江运拎着早饭放到他桌子上,“放桌子上没一会儿就凉了,趁热吃。” “靠,江哥,你这玩意儿整的像追人谈恋爱一样,”沈之说,“我刚还跟江哥说呢,咱们隔壁班一特别水灵小姑娘,为了追外校学长,寒假给人送了一周的饭。” 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在沈之说完之后跳得更快了。 许时身子绷紧,原本吃得慢,现在更快不到哪去。 他本来就是为了追人。 许时又不瞎,他自然注意到刚刚江运的动作,还特意等着他? 绝对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