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眼睫毛颤了颤,醒得很慢,江运端着碗就这么等他彻底清醒。 “……不想、不喝,没…刷牙,难受…” 我没有那么…变态 然后一低头就发现许时想浑水摸鱼偷偷睡觉。 但发高烧不吃东西,就许时这偏瘦的体格,怎么扛得住? 许时拗不过江运,被掰着嘴往里喂粥。 “乖,再吃一口。”江运扯了张纸,垫在许时下巴位置,一口卡着许时嘴,又往里喂了一口粥,“最后一口,真的。” 从小没经历过这种套路的许时,哪里招架的住? 一直到那碗粥都快见底了,江运才停下手。 “…我讨厌你……” 许时吸吸鼻子,哑着声音又说一遍:“你骗人,我讨厌你。” 江运乐在其中,顺着人说:“好好好,我骗人,最讨厌了。” 他本来就没太多力气,被江运这么一搞,更不愿意说话了。 “怎么一大早做饭?”江美丽伸头往探了眼,一看是那么素的饭,了然于心,“小时不舒服了?” “你小子,也舍不得让小时就吃白粥,除了小时身体不舒服,我想不出别的。”江美丽打量着他。 江奶奶带上眼镜,在电视机下的盒子里翻出一瓶酒精:“每隔半小时测一次体温,过一小时看看退烧没有,没有的话先擦点酒精,如果今天上午还没退,就带着小时上医院输水。” “对了,在给小时多喝点水,别脱水了。” 江运端着盆的手一顿:“您老今天不出摊啊?” 江运:“……我好像是您亲孙子吧?” 许时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饭了。 许时脑子有点懵懵的,差不多过了十几秒,才点点头:“我退烧了吗?” 他用手背贴了贴许时脸侧,温度又比上午降下来点。 本来吃了退烧药,过了几小时温度降下来,就江运吃个早饭的功夫,又烧起来了。 还是江奶奶一旁指导着,江运用酒精给人物理降温了一下,又用毛巾敷了一会儿,期间把许时喊起来又吃了一次药,喝了好几次水,温度才算是稳定下来。 “还好,”江运掐着点把温度计拿出来,放灯下面照着,“终于稳定下来了,37度。” “不行,”江运干脆利落否决,“等你什么时候彻底退烧再说。” “怎么了?又难受了?”江运着急问。 江运怕听不到许时说什么,靠近去听,几乎耳朵都快贴着他的嘴唇了。 许时深吸一口气,吐出剩下几个字:“……我想去…厕所。” 江运身形一僵,整个人都要裂开了,直到许时挣扎着用小腿踢了他一下,才慌乱起身让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