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有些发颤，眼圈儿也红得厉害。 江运莫名燥起来，他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但脚步却是离许时越来越近，还拉住一直往墙角缩的许时，干巴巴地安慰：“我不看你，你别生气。不就是哭吗？我也哭过，不丢人的。” 江运看人缓过来，才迈腿将不远处的烟花拿过来，边摆放好点燃边说：“压岁压岁，多给个红包多吉利，而且——” 许时没想到理由还能有这个，他此刻差不多已经平复下来，问：“你几月的？你怎么知道你比我大？” 他前半句说的正常，后半句却带上了点酸溜溜的感觉。 “这么想知道？想送我礼物啊？”江运站在身侧，脸庞被喷泉烟花的光照亮，蒙上了薄薄一层暖光，眼底噙着笑意，“不过真可惜，我十月十二的，早就过了。” 不过拍下的那张照片，里面还映着江运的影子，角落还有他意外出镜的腕骨。 许时手指顿了一下，他其实有点儿强迫症，拍得照片、资料，平日里用的书，都整整齐齐，他完全可以删掉再拍一张，可指尖挪到删除键却止住了。 烟花放得挺快，但许时眼眶的红印儿消得有些慢，担心江奶奶看到担心多想，两人还是在下面磨蹭了一会儿才上去。 两人迅速洗漱之后，就钻到了被窝。 只不过这次比那时候还要清醒。 江运声音放轻有些低沉，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处，许时别扭地动了下：“你怎么还没睡？” 只听身边儿的人打了个哈欠：“过年太兴奋了，眼睛困，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这时江运忽然提议：“要不然看动漫？你想看什么？” 看人没有直接拒绝，江运翻了个身把床头手机捞过来：“看没看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看？” 良久，江运听到许时小声‘嗯’了一下。 许时一眨不眨地望着江运，随即就见他呆了那么几秒，而后有些慌张地解锁下载软件。 许时挺感兴趣，但问题是能不能看成：“这儿有…网？” 江运晃晃自己手机：“我知道隔壁那家的密码。” 他笑了笑，解释：“好像是隔壁那位很喜欢我们小江女士卖的早餐，订了很长时间，还好心和奶奶说了无线密码。” 两人肩并肩靠着彼此，窄小的屏幕上在屋内泛着亮光。 不过也都是从前了。 而且，在新年最后一天，他想让许时心情更好一些，所以这个是不二选择。 手机亮光适宜，即便如此江运还是把床头小灯打开了。 不知不觉两人就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许时有些犯困，想和江运说，谁知一转头就看到江运靠着床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