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笔一顿,视线顺着沈之说的方向望去,直直地和外面阴郁的人对上视线。 视线一如既往地令人恶心。 果不其然,外面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火来。 连江运刻意从他身边走过想引起他注意都没有反应。 “你给我等着。” 准确来说严确是被刘奇硬生生拖走的。 “你看那眼神,真的好吓人啊…” “什么造谣的?” 许时没有注意周边的吵闹,他皱了皱眉头,目光全在玻璃上那点淡红的血迹所夺去,刚刚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但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严确手上好像还磨出一些伤口? 忽然,桌子被人撞了一下,许时无意中和江运拧着眉头投来的视线对上,又默不作声地移走。 他甚至都没有估计用书挡着教室里的摄像头,招呼着人就要看,还是江运用卷子稍稍挡了一下。 沈之嘴都说不利索:“就那个造谣你成绩的人,有人找到证据了!” 身旁传来清咳声音:“什么证据?” 那两处错的地方是许时后来又看一遍找到的,准确来说是不够严谨。 许时正心绪不定地看着书,突然察觉到身侧人投来的目光,他手忽地收紧几分,僵硬地翻着书。 沈之随口问了句,但不是问他,饶是如此,许时身子也不自在地定住了,只听身侧的人轻轻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提醒了沈之一句手机收好,却停在他作为旁不肯离去。 江运看着旁边装冷的乖学生脖子慢慢覆上一层薄红,一时间郁结在胸腔里一大团的气消散不少,见人眼睫毛都频频颤动,他心里蓦然涌上几丝痒意,他莞尔:“现在可能知道了吧。” -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家伙怎么又来堵他了? “你又干嘛?”他视线飘忽,不肯对上这双不给人任何喘气机会的眼睛。 “和你道歉。”江运一手按住人的肩膀,一手撑在桌子上面,浑身上下都散着洗衣粉的清香。 许时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惊得眼皮直跳,他被迫和江运极具压迫力的五官对上,他几乎都被江运环在怀里,这人俯身说话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心跳声。 江运好声好气地跟人商量着:“还躲我呢,我下次不缠着你了行不行,都躲我一天了,再不给我机会道歉,明天领完最后一科卷子,就放假了。” 他十分清楚,江运也没什么错,他们都算不上冷战,因为江运一直在找机会和他说话,是他一直躲着… “知道了,我没生气,”许时再冷漠一人,也没有办法对眼前这个眉眼弯弯的人冷言冷语,他把手抽半天才抽出来,“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还要和沈之讲题,让一下。” 一高都是单人单桌,许时靠窗,但和窗户有段距离,之间缝隙够过人,但他的书都摞在脚边,要想出去还是得江运让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