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吻她,变成她,杀掉她,再作为她活一次。” 她坐在乔晏面前,双腿交迭,穿着与乔医生几乎一模一样的白衬衣与深灰一步裙,连袖口的卷法都模仿得几乎一丝不差。 但她的眼神没法模仿。 乔晏没有回应,只在病例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抬眸看了她一眼,平静如常。 她忽然俯身,语气近乎呢喃:“她的腰窝下面,有一颗小痣。好想咬掉它。” 女病人继续盯着她:“你是不是也想我?” “你怕我说出来?”女病人没有动,手指却一点点沿着桌边划过,“我在梦里看见你被人压住,声音很轻地哭……” “你说你梦到我?” “谁?” “医生,下次换身衣服吧。你的这身,太好看了,容易让人犯错。”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室内静得像真空。 几秒后,她站起身,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 镜子里,隐约能看出她右后颈靠下的位置有一块色差极浅的印痕。 “jy001,失败体。” 没有人能真正擦掉它,就像她从未忘记那段被改造的过去。 她关掉水,甩了甩手指,重新坐回办公桌前。 她写完这句,又在空行下面写了一行更短的: 她放下笔,手腕有点冷。风从窗缝灌进来,吹动她的文件页一页页翻动,像有人在她背后看着、掀开、读取、记录她每一次呼吸。 不是病人的幻想,更像是某种经过设计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