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老两口停止撕打,就这么望着沈瑶儿呆呆不动。有人催促陈母快请大夫。
“没钱!”
陈母蹲在沈瑶儿身边,仿佛在等她咽气。
围观人群都寒了心,难怪陈家唯一儿子留不住,有这么造孽的母亲,能活十几年都是修来的福气了。
秦越捏捏蒋瑜的手。
蒋瑜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不可,不是我心肠硬,而是我感觉陈蕴应该不是病。
若陈蕴不是病,沈瑶儿肯定也活不久,她父亲是城里大户,为了名声,必定追杀不放。
咱们带她去哪里?难道为了她,暴露我们吗?
这边就是这样的,草菅人命的事情多了去。等你习惯了买卖人口奴仆一事,你就习惯了。”
秦越惊得连被阿瑜的呼吸刺激红了的脸庞,都不顾不得帮了,不过到处都是人,他也无处可藏,“父弑女?”
这三个字,他是用口型说的。
蒋瑜轻轻颔首,她可以发善心,但若陈蕴真是沈家老爷害的,陈蕴死后肯定轮到沈瑶儿。
若真是沈老爷,她救沈瑶儿就是救了颗炸弹。
人都是自私的,她不能不顾自己的家人,何况沈瑶儿并无活志,未必会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说不定还会暴露她陷害她,若再知道她曾经是陈蕴未婚妻,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沈瑶儿不怕死,她怕呀!
再说,那边不还有沈家车夫呢吗?
不仅蒋瑜想到了车夫,围观人群也想到了,纷纷指责车夫。
车夫“……”
老爷为什么给他这么艰难的任务?
“陈老爷,陈夫人,还请你们把姑爷抬下去,小的去请大夫来医治小姐。”
“啥小姐?”
陈母怒指车夫,“当初可是沈家丢出来的小贼,被我用一顶小轿抬进我陈家门,她只是我家蕴儿的一个小妾而已。
小妾就是奴,生死都由主家说了算,沈家难道就没打死过奴仆吗?何况她也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寻死。”
车夫“……”
真不是他不办事,是陈家人不办人事。
围观人群都沉默了。
“对了!”
沉默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出声,“听说城里出现过神药,不知能不能救陈家公子?”
蒋瑜“……”
我上辈子掘你家祖坟了吗?你这么坑我?
“神药?”
旁边有人打探起来,这人就把他所知的说了,
“那神药可真是药到病除,大夫都说生死由命了,那贵夫人给了两粒白色丹药,听说那丹药入口即化,父子俩当即就醒了。”
“哪呢?”
陈母疯狂推开人群,跑到这人面前,“神药在哪呢?贵夫人在哪呢?”
这人只是淡笑望着陈母。
陈母从腰间抠出一块碎银,这人抬头看天。
陈母又从腰间拿出一张银票,这人接了,连同那块碎银一起接了,
“听说贵夫人买了奴仆又买了府邸,但没两天,贵夫人就离开了,再没回来。”
蒋瑜“……”
她这是被人盯上了吗?
陈母追问,“那贵夫人的府邸在哪里?”
这人望着陈母不答。
陈母再给一张银票,这人笑盈盈接过,“城西秦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