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的两日,又有陆陆续续的美貌少女被押进船舱内,鸾鸾点了点人头,加上她,一共有五十个。
周遭哀戚哭声一声,鸾鸾被这种情绪感染,不由轻声叹气,心中忧愁又迷茫,难道,她真的再也见不到大师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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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苏醒正在摆弄蛊虫,盯着手中扭动挣扎的虫子,他眸中闪过一丝暗色。
狼心狗肺的小东西,现在翅膀硬了,敢跟他唱反调了。
前几日,他碰阿桔,她不情不愿的,还一连躲着他好几日。
此时,下属阿朔进来,抱拳道:“苏护法,这次灌溉黑曼陀所需要的七七四十九名少女已经备齐了,我们今夜是否启程回天涯岛?”
苏醒指腹捻着虫子滑腻的躯体,悠悠道:“不急,阿桔不是多抓了一个女人回来吗?既然多出一个,我们便趁此机会,再招收一名女子入教,将来也好顶替花袭人的位置。”
阿朔顿了顿,道:“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把那些女子带到甲板听教。”
苏醒懒懒地“嗯”一声,阿朔正要告退,苏醒唤住他:“对了,你把阿桔也喊过去。”
他嘴角弯了弯,勾起一抹危险的笑,不乖的小狗,总要主人亲自调教一番才行。
阿朔欲言又止,阿桔这几天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还悄悄跟他说,她不喜欢和苏醒做亲密之事。
见他面有犹豫之色,苏醒不悦,冷声:“愣住作甚?还不快去!”
阿朔不再乱想,赶紧去了。
苏醒将蛊虫递到嘴边,启唇,一口、一口咬吃虫子,汁液迸溅出来,染红他的唇角,使他妖异的眉眼看起来更显邪性恣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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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深了,船舱光线变得昏暗,裘溜溜靠在鸾鸾瘦弱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睡大觉。
忽然,门扉被人从外头打开,灯火的光瞬间照亮漆黑船舱,鸾鸾伸出手掌捂在裘溜溜眼皮上,免得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痛她眼睛。
几名紫衣教徒手拿麻绳,走进来,一个挨着一个将每个女孩的手腕绑着串起来。
这股动静吵醒了裘溜溜,她咕哝唤:“鸾鸾?发生何事了?”又惊喜地满血复活:“莫不是我爹终于派人来救我啦?”
其中一名紫衣教徒听罢,冷笑嘲讽:“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死肥妞,落到我们苏护法手中,便是陆云锦来了也救不了你。”
“明玉山庄的陆公子武功高强,可是这一辈青年英才中最出挑的人物,你口中的那个苏护法难道比得过他?”
裘溜溜口吻轻蔑,惹得那名紫衣教徒不满,正想反唇相讥,另一名紫衣教徒劝:“好男不跟女斗,你跟她多舌作甚?若是耽误了苏护法的事情,小心蛊虫爬过来咬死你。”
那名紫衣教徒蓦然想起苏醒养的一屋子蛊虫,瞬间头皮发麻,闭上嘴,将鸾鸾等人拽了出去,恶声恶气地催促:“少废话,快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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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灯火明亮,甲板上凉风习习。
鸾鸾与裘溜溜、靡靡一干人站立在下首,苏醒端坐在上位,跟前摆了一张桌子,放着一迭迭书册。
苏醒懒洋洋道:“将《天法功》分发下去,一人一册。”
阿朔亲自发放,不假人手,他拿起册子,微风拂过,桌布如流水浮起涟漪,阿朔余光瞥见一双鞋底尖尖,目光不由微闪,侧身挡住,替她遮掩。
鸾鸾拿到册子,打开来看。
越看,她眉头越发皱起,里头的每个字她都认识,可组合起来,她就不懂其意。
裘溜溜手掌捂住她手中册子页面,小声啐骂:“鸾鸾别看,这是邪物!狗屁不通的污秽东西,看了要出事的。”
鸾鸾不明所以,但她对《天法功》也确实不感兴趣,便点头道:“好,那我不看了,左右也看不懂。”
此时,苏醒神情惬意,舒眉展目,笑着开口,问:“你们何人看得懂这本册子?”
一群少女左顾右盼,面面相觑,没人敢搭话。
阿朔适时道:“谁看得懂,便有资格入圣教,不用做灌溉黑曼陀的肥料。”
气氛躁动起来,一众女孩面色各异。
裘溜溜不屑地“切”一声,小声跟鸾鸾咬耳朵:“明明是魔教,却敢自称圣教?真不要脸!”
鸾鸾面色犹疑,她想活着,才能见到大师兄,可要她加入魔教,她也是不愿如此苟且的。
靡靡犹豫地咬唇,片刻,她鼓足勇气,迟疑道:“我……看得懂。”
“哦?”苏醒挑起半边眉头,兴味道:“那你倒是说说《天法功》的运行要义。”
靡靡面露慌张之色,磕磕绊绊道:“《天法功》就是、就是……”
此间,所有人的眼睛都投注在她身上,她更加紧张,额头冒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