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恐惧会化成源源不断的动力给它提供能量,当所有人陷入‘无妄’时,它的躯体与灵魂将在灭世的狂欢中不死不灭!!”第520章 少年们背负着灰黑色的使命感受着那让人窒息的画面,羽生玲奈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羽生太刀,但突然又想起来了此情此景不过是安诗逸给他营造出来的,手在太刀上一时不知是否该放下。“如果没决心的话,你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改变不了。”安诗逸注意到了羽生玲奈的所有举动,懒洋洋地说。“光是看到这幅画面就已经让你恐惧了啊,你已经握不稳刀了?”羽生玲奈大气未出,这才发现冷汗已然遍布了他的全身,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左手。他知道自己所掌握的力量有多强大,但他却不敢说自己在见到今天这幅末日之画前从未动摇过。他当然有过无数次想要放下肩上背负着的一切,命运一直告诉着他,他应该执行起刃的权柄,将刀挥向那座山头的神明,每说一句,束缚着他的枷锁便加深一道,他早已在名为‘使命’的深渊中寸步难行。是啊...为什么就一定要是他去斩杀神明?为什么就非得是他背上这种沉重的负担?为什么偏偏他就是那把刃?人生中最自由最向往的那段时光反而是小时候与收养自己的养父母在乡下养鸡的那段时光,他会踩着双他们为自己编织好的木鞋,在没人的夜色中漫步在田野,遥望着夜空的星辰,享受着寂静,享受着蝉鸣。他再次看向远方富士山上爬出向世人怒吼着的神明,这灭世般的景象,内心又开始动摇,自己真的能够胜任好这份使命吗?自己真的能够像传说中的刃般将那样的家伙斩杀吗?自己一定能够在与神明的决斗中存活下来吗?自己一定能像诗怡姐说的那样在一切结束后前往洛杉矶,在安稳中度过自己的余生吗?他突然好想马上卸下一切负担,逃跑似的丢下手中的太刀,拾起那张曾丢下的飞机票前往洛杉矶,找到自己的养父母,哪怕八岐之蛇马上就会苏醒跳动灭世之舞将世界毁灭,那又如何?他只是想要在最后的灾难到来前回到自己的家,像迷途的孩子一样和父母说着自己这些年自己的心酸与迷茫,在一家子相拥而泣后静静等待着末日的到来,等待着海啸洪水摧毁一切。就在此时,少年最开始和他说过的话又一次回荡在了他的耳边。是啊...自己一直都没什么决心,他只是迷茫的认为这些使命是他应该执行的,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去执行。他像是困在莫比乌斯环中的蚂蚁一样,终日麻木的奔波,直到最后力竭而亡,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奔波,为什么走不到尽头。“少年的时间是最短暂的,有时候你稍微迷茫一下就发现自己好像落后于整个世界,看来你还没有做好什么准备呢,那可真是糟透了。”安诗逸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但现在说退出也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可能用一天就让你坚定十几年也没坚定成功的内心,”“就算你心里面一万个不愿意也已经没办法啦,大不了整个世界因为一个少年的迷茫而毁灭嘛。”安诗逸说着这些话的语气仿佛一个天生的旁观者,丝毫不在意这个世界的存亡。“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有使命的,不如说是每个安诗家的孩子在八岁那年都会有值得自己为之奔波一生的使命,如果安诗家族的孩子们一生被拍成一部电视剧的话,恐怕在最后落幕的时候,所有的观众们都会为之而感慨,这样的结局配不上他们的颠沛流离。”“我们是被上天诅咒的家族,是从古至今最伟大的家族,是被世界遗忘者。”安诗逸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从未动摇过,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我们生来同样也背负着使命,我已经贯彻到底了,但在我落幕的时候却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经的我自己,迷茫,不知所谓的迷茫,无穷无尽的迷茫。”下一刻,安诗逸的身影眨眼间便来到了羽生玲奈的右边,伸出手捧过了少年的脸看着少年那略微颤抖着的瞳孔后叹了口气。“我的父亲是一位东洋人,姓氏为匠,同样是一个被历史埋没了的家族,这个家族的体内有着天丛云的引子,换而言之就是,他们的体内流着八岐之蛇的血。”安诗逸在此刻拿出了一枚命运硬币,在手上随意的把玩着,“妈妈在八岁那年的使命便是找到这个男人,然后想尽一切办法走进男人的内心,与他结婚生下我们。”“妈妈很幸运,生下了一对双胞胎,我和诗怡姐,我是天丛云的引子,而诗怡姐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我的使命是找到你,找到刃的权柄,然后自愿舍弃自己的灵魂成为你手中的天丛云,成为你最锋利的剑。”“在舍弃了灵魂后,我的躯体漫无目的的在世界游荡,我被世人遗忘,妈妈和诗怡姐都忘了我,我存在的一切都被抹掉了,”“但妈妈却始终坚信着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一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她来接他回家。”“长久的精神压力下,妈妈也疯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失去了灵魂,现在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接受治疗,或许再过不久也会被这个世界遗忘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