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事啦大叔,就是你这炒饭挺好吃的,多少年的手艺呀。”十一将饭喂到渡小鸦嘴边,单手托腮笑容有些玩味。而渡小鸦专注于观察少年的动向,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吃掉了十一递给她的炒饭。“是吗啊哈哈,你要这么问,那我可要给你好好唠一下了,我们家这炒饭啊......”老板满脸得意,一副准备展开长篇大论的样子。少年似乎沉浸在了表演中,一颦一笑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动作委婉而又大方,如同春水般汩汩东流,婉转千里。“还真像个女孩子诶...”十一这么说。渡小鸦嘴角微抽。如果你被那把天丛云砍过一次就不会再这么说了。渡小鸦的眼神中带着警惕,那个少年就如同蛰伏起来的一只人形凶兽,平日里以柔美俊秀的姿态示人,感到危险就会暴露出自己的獠牙。“那可不是,这家会社对歌舞伎的扮演者在年少时期的挑选非常严格的,毕竟想要以男性的视角将女性的柔韧演绎给观众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店主大叔继续说。台上的表演已然进行到了最高潮。通俗来讲,就是来到了女主被渣男欺骗过感情黑化的片段,蓝瞳少年的眼神变得锋锐,身体动作由柔韧犹豫不决转为迅捷只那一瞬。可也就是在那一瞬,蓝瞳少年身体猛地一颤,捂紧了胸口跪倒在了舞台上。舞台周围瞬间乱做一团。会社的人们迅速围在了少年身旁,表演被取消,少年在众人的围簇下返往了休息室。“瘟疫的伤病再次爆发了。”渡小鸦轻声提醒。“走吧,我现在知道该如何把他带回去了。”十一表情神秘。渡小鸦:“嗯?”而此刻,休息室中只剩下蓝瞳少年一人。蓝瞳少年身上的衣物缓缓滑落,小臂至肩膀处都看不见肌肉的轮廓,长衣滑至臂膀,露出了白皙的皮肤。而少年的后背,无数青紫色的痕迹狰狞的蠕动着,正向着四周扩散。“咳咳...”少年轻声咳嗽着,鲜血溢出嘴角。“咳咳...”他能感知到,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要尽快将阿姐带回来。会社今晚就会将三万日元打给他,他想用这笔钱买一个赴美的机票,在那边的高墙聚集地中,年少时曾领养他的父母正聚居于此,他想他们了,他也想过在完成自己使命斩杀神祇后他应该干什么,他知道阿姐的寿命短暂,没办法一直陪着他。左想右想,他还是觉得就那样平淡点,回到两个老人身边即可,为他们做最后的养老。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卸下自己身上的负担,将所有使命全部抛之脑后。可每个人在出生起便不停对他重复着这是他的使命,斩杀来自于天穹的神祇,这个包袱除了他谁也无法戴上,可唯有他不能将其卸下。“使命...”“使命...”少年嘴角轻声念着这个词。可他分明...不想是一把剑,他...想成为一个人。就在背上伤势进一步恶化,少年感到刺痛之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玲奈,快快快过来,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女人体态有些臃肿,打扮的却非常奢华,如同一个遥远西方的贵族,身上喷洒着气味浓郁的香水。光从这一身的奢侈品就能判断出,女人的财富与地位都很高。事实也确实如此。她是这间歌舞伎会社的会长,在他流浪时期便将他引入介绍这间会社,给他了一个相对来说稳定的住所和一份勉强能够维持生机的薪水。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恩可言,因为对方发誓,一旦他尝试脱离这间会社,她便会动用自己所有的人力关系让他找不到任何工作,并且时长会用,‘如果你在舞台上的表现退步了,就把你卖到牛郎店里面当牛郎,而且是可以被要求提供服务的那种,客人男女不论。’来威胁他。日本歌舞伎町的牛郎文化还是很有名的,一般提及到这个国家难免都要提个一嘴。尽管明面上牛郎风风光光,就像一个又一个的情感大师,会在女性伤心难过时抚慰对方,像不知道从哪里抓来集训的白马王子。但其实不出名又或者差劲一些的会所中,还是会有那种可以被要求提供服务的牛郎存在。不...或许外界并不会将这种牛郎称之为牛郎。或许可以称之为...耕地耕到死的牲口?女人的声音有着些许尖锐:“玲奈,还在那里犹豫什么呢?快出来,有个很重要的人指名道姓的要来找你。”被称为玲奈的蓝瞳少年叹了口气,将身上的衣物穿好,随后想起了什么,默默地将肩膀上的衣物向下拉了一下,露出了一丝白皙的皮肤。这都是那个女人强迫他这么做的,会面一些重要客人的情况下。有些客人会因此对他动手动脚,只要不是太过火他就不会予以理会。在走出休息室后,只见一名金发少女正坐在沙发上左右看着自己纤细手指上的美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