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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竟也魔障了,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违逆师命!然而费浚早就习惯了柯遥对他予取予求,仍然不管不顾,仿佛一个任性的孩子。“你混迹江湖,漂泊浪荡,若非我娶你,你能有如今仆妇成群的生活?我不休了你,你就该感恩戴德,却连一点小事也不愿为我做!”柯遥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柯遥问师尊,为何一直对那个叫“知风”的女子念念不忘。当年的师尊说:“真情无法用时间来衡量。无论多久的甜言蜜语,都不及生死关头的一次选择。”她那时候以为师尊说的是,那女子为了不连累师尊,宁可以身犯险,对师尊情深义重。但现在想来,这是师尊在提点自己啊。青梅竹马,认识这么多年,竟然没看清过他。或许是从小到大,每次遇事,都是自诩武林高手的柯遥暗中解决,从不让羸弱书生的他操心,以至于从来没有过需要他抉择的机会。而一旦有事,他那脆弱的神经就立刻自私自利地选择了牺牲别人、成全自己。女人一旦心死,便恍若新生。闭上眼,她十多年的爱恋,随着一滴眼泪落在地上,消失无踪。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她就只是武林人柯遥。她眼神冰冷,掌刀砍在费浚颈侧,然后提着昏迷的他,去了从前混迹江湖时候落脚的小院,把他关在院子里。柯遥还给婆母和娘家留言,说是夫君接受不了现实,执意要出去云游散心,她不得不跟着,请勿挂心。柯遥对费浚向来百依百顺,费浚也有些天真任性,做出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习以为常,竟然没人怀疑。从此,柯遥便在小院儿中养着费浚。费浚日夜在地下室内哭喊:“放我出去!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休了你!”柯遥温和道:“等我师尊自愿公开身份的时候,我自会放你出去。我带了你的书,无聊的时候点着油灯看一看。”费浚想掀桌子,但红木的桌子太重,没有掀动,只能砸着凳子道:“我不要看这些破书!反正我再也考不了功名!我再也不想看书!”柯遥不为所动,道:“读书可以使人明理。你从前书还是读得不够,所以才会道德败坏,风骨丧失。”见他想砸油灯,又道:“你最好不要想着烧东西。地下室无处可去,你若是烧了书本、桌椅,你的尸骨也会埋葬在这里。我是一流的武林高手,宗师嫡传,纵火是烧不到我的。”费浚这回傻眼了。他自幼被父母娇惯,被未婚妻呵护,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一连好几个月,他只能在方寸之间活动,偶尔被柯遥带去院子里转转,也被点了哑穴。一个普通人,怎么逃得过一流高手的掌控?从前他磕一下碰一下,柯遥都心痛得不行。这几个月,起初她也习惯性地对他心生怜悯,但渐渐地,她换一个角度,看到的就不再是他令人心疼的书生意气,而是面目可憎的胆小懦弱。费浚没有外界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柯遥会关他多久。是不是如果林止风一辈子也不公开自己的双重身份,他一辈子也出不去?想到有可能一辈子被关到这个狭小的地方,他就痛苦得要疯了。可他又不敢像从前那样对柯遥软磨硬泡。自从有一次,柯遥把一个生猪头放在的石桌上,抽剑轻描淡写地一剑斩开了猪头之后,他就再也不敢惹陆柯遥了。就这样,一直到“林止风就是林婵,还将在锦县娶妻”的消息传得天下沸沸扬扬,柯遥这才带着费浚回到京城。费浚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写休书休了她。但看看柯遥腰间佩剑,被折磨了好几个月的费浚怂了,在柯遥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写下了和离书。柯遥与他和离后,回家和家人辞别。柯遥也是官宦世家,听说她和离,不问缘由,只责她丢了家族的脸面。她一言不发,任由众人责问,眼神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回想起这二十多年来,在这个家族中,是如何被教导要做一个贤妻良母,又是如何被要求三从四德。长辈们对她很好,平时多有关心,也很少责备她,她从前觉得自己是被亲人们喜爱的幸运儿。但现在看来,长辈们所谓的好和关心,不过是官宦人家礼貌的敷衍。他们也不会责备她对,因为不需要。他们有许多语言的艺术来引导她走向他们希望的方向。稍有行差踏错,他们就会用商量的语气说:“遥儿,姑姑/姑父/姨母/姨父/叔叔/婶婶觉得,这件事还是这样做比较好,你觉得呢?”好似在商量,但实则是用语言在变相强迫。性子开朗没什么心眼儿的柯遥一直都是这样被牵着走。唯一一件坚持了多年的事,就是对费浚的感情。她义无反顾地嫁给费浚,或许,除了青梅竹马的感情,还因为,这个“为她好”的家,其实压抑无比,让她潜意识里想要逃离。如今拨云见雾,她才终于看清每个人的面目。不等这些亲长们说完,她便转身离开。无论他们如何在背后命令、呵斥她回去,她也没有理会。等到夜晚,她去母亲墓前上了一炷香,又去了父亲的房外,默默看了一会儿那个在妾室的嘘寒问暖下写公文的父亲,便离家而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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