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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婵感觉到她的动作,蹙眉轻握她的手腕,道:“怎么了?可是受伤了?”说话间,侧躺在她大腿上的江秋洵很明显感觉到她大腿肌肉瞬间紧绷,像是拉紧的弓弦。江秋洵“噗嗤”一声笑出声,有些浮夸地道:“没受伤,就是胸口好痛。”林婵紧绷的气息放缓,动了动腿让她躺得舒服些,好似知道她又要胡说八道些奇怪的话,还贴心给她递上梯子:“那怎么会痛呢?”江秋洵嗅着她身上淡雅的熏香,道:“都怪小鹿!”江秋洵顿了顿,又道:“就是它在人家心里撞来撞去。”林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江秋洵唉声叹气道:“你都不笑。”过分!这个女人变成熟之后,土味情话都免疫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逗一逗就脸红的纯情女人了嘤嘤嘤。江秋洵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借力爬起来,靠在她的怀里,枕在她肩上,轻声在她耳边道:“林小婵,你是不是认出我了?”林婵没说话,只是偏头朝向她。呼吸相闻。当年她也曾这么近的看林婵,看见她的眼睛明亮又坚韧,给了溺水沉沦的她求生的希望,给了她直面杀念恶意的勇气。如今的林婵,眼蒙白绸,露出半截挺翘的鼻梁,薄唇色泽浅淡,显得尤其脆弱纤细。曾经让她迷恋的弘毅、坚韧,都随着那双黑色的眸子,被白绸一起遮盖,只留下淡雅与宁静。这样的阿婵,却依旧拿捏着她的心神,占有她所有的思绪。江秋洵伸手抚摸她的脸,掌心下滑,指尖覆上她的薄唇,柔软,微凉。就像被蛊惑了一样,如同在沙漠里饥渴的旅人,缓缓靠近那唯一的甘甜。阿婵没有避让。是不知道她在靠近吗?——不,当然知道的。她们气息几近交缠,阿婵怎么会不知道?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像是耐心等待的钓鱼者,一动不动,任由鱼儿游过来。江秋洵就像那条自投罗网的美人鱼。就在即将相触的那一瞬间,外面李秦高声喊道:“主上,繁州城有飞鸽传书。”林婵笑了一下,道:“何事?”李秦靠近马车,道:“有人废了桑邑武功,挑去手筋脚筋,挖去舌眼,脸上刻下名姓,绑在一根树上,顺流而下,在繁州城码头被渔船捞上去。”林婵道:“我知道了。”李秦道:“昭节请主上和江姑娘下车用早膳。”林婵道:“好。”李秦退走了,可方才一问一答之间,旖旎已然散尽。江秋洵仍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婵的脸,道:“你是不是笑了?”林婵又笑了,道:“走吧,用膳。”江秋洵在心底大骂李秦来得不巧坏她好事,拉住林婵的衣袖:“林小婵,你是不是故意戏耍我,故意不认我?”林婵反手牵她,带着她下车,柔声道:“用膳之后再说行不行?”江秋洵转念一想,这么多年了,叙旧也不急在一时,勾、亲近也不在一时,用了早膳再慢慢逼问不迟,到时候一定要软磨硬泡让阿婵这个假正经承认也想她。只是她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会吓得她完全忘记了这时候的打算。只因为在营地里,她见到了一个深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的人。早晨原本是没有正经粥饭的,一般都是热水和着干粮。然而昨夜遇袭,后又雨夜寻人,大家都累了,还一大早爬起来赶路,身体和精神都消耗不少,于是李秦便决定一大早埋锅做饭好好吃一顿再出发。作为昨晚唯一被抓住的俘虏,因规矩安分,坦白从宽,也被施舍了一顿早饭。当江秋洵挨着林婵,黏黏糊糊要吃人家碗里的咸菜时,余光忽然看见不远处,李秦一边自己啃肉干,一边给身边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递了一块饼。而这个男子怎么看怎么眼熟……“咳咳咳——”江秋洵不能动用能力,强行以莫大的意志力忍耐,才没把粥喷出去,憋得粥中的几粒米黏在气管上,咳嗽了起来。林婵看不见她乱瞄的眼神,还以为江秋洵是又在玩闹走神才会呛着,递上手绢,道:“吃饭专心些。”江秋洵不答,只是咳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第28章 剑皇楼不是早就散了吗?不是出钱给春风堂修了一家酒楼吗?这些败家玩意儿是把三层楼的铺子都给败完了吗?江秋洵怕被人发现, 只是余光瞟了一眼,之后就很谨慎的再也没朝那边看了。而同样杀手出身的晏寒飞同样观察力惊人,在江秋洵看向他那一记余光之后, 就感觉到了被猛兽盯上一样危机感,顺着感觉看了一眼——妈呀!吓得他差点自挂东南枝!那个林老板身边的女人,怎么看都像是慕挽月那个妖女啊!今晚那个神出鬼没的高手,竟然就是慕挽月?!她不是死了吗?慕挽月是南方赫赫有名的女宗师,同时也很神秘。但她并不是最神秘的, 比起北方的豪爽大气, 南方人比较婉约内敛,再往西和南的那些深山老林里,就更加神秘莫测。而慕挽月所在的南隐派正是南疆的隐世门派之一, 她出行时, 遵循南疆姑娘的习俗, 头发上、额头上各种配饰,或妆容妖艳动人、或戴着半副面具,和她有来往的人,都惊艳于她的美貌,但鲜有人能说清楚她除去配饰遮挡之后的模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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