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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繁城前往锦城,快马加鞭,不到半日可至。但这一大队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约莫三日方可抵达。出发的时候,江秋洵又开始作妖了。江秋洵余光数了数配备马鞍的马匹数量,心中有了猜测,问道:“阿婵,你是不是要骑马?”林婵自小会骑马,这一点江秋洵都知道——她第一次见林婵的时候,林婵就骑着马跟着商队北行。长途跋涉,特别是在路况不好的情况下,坐马车是一种折磨。南方没有风沙,若能骑马,自然比坐马车更舒服。林婵点头,道:“阿洵仍可坐昨天那辆马车。”江秋洵自然不肯,拉着林的手不放:“让我和你同骑可好?”江秋洵悄眼观察林婵的神色,见她略有迟疑,立刻打断她的思绪,咬着下唇靠过去,娇滴滴地道:“马车颠簸,我,我怕伤口会疼呢。”林婵果然不再拒绝,对昭节道:“给我的马准备双人马鞍。阿洵与我同乘。”昭节听她吩咐,立刻去办,还悄悄问江秋洵:“你会骑马吗?”她早就担心主上一个人骑马会因为看不见而遇到危险,却又不敢在主上面前提及和她眼睛相关的话题,可巧这位江姑娘成功挤上了主上的马背。江秋洵也悄悄回她:“我会呀。”这回昭节放心了。虽然她在旁边和主上同行,但这匹马毕竟不是主上调教多年的宝马。主上曾有两匹坐骑。早先那匹叫做追雪,从上年幼就跟在身边,后来在与草原国师的一次交锋中被国师的暗器射杀。后来养的那一匹汗血宝马正值壮年,二师姐林玉燕北上草原时觍着脸来借马,主上怕她那惹是生非的性子跑不掉被人围杀,便借给了她。从此以后肉包子打狗一借不还。甚至为了不还马都鲜少再来主上身边要别的东西了。所以此番南下,昭节便重新为林婵选了一匹。这匹枣红马刚满五岁,十分机警,可以自己辨识方向,跟着林昭节的马儿走,不用主人掌控方向,于林婵而言非常适合。它性子沉稳了,服从性极好。走在驿道上时非常平稳,哪怕周围忽然出现一些声响,或是有兔子老鼠窜出,也不为所动。若非如此,也不会放心让江秋浔与她同乘一骑。但江秋洵不高兴了。这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一点意外都没有,她还怎么“顺其自然”地往身后林婵的怀里倒呢?正儿八经装两个小时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她向来脸皮厚,不能“顺其自然”,就找借口呗!这还不容易吗?江秋洵憋了一口气,脸色微白,握住林婵提缰的左手腕,低声道:“阿婵姐姐……”林婵闻言右手一揽,虚虚环住她的腰身,道:“怎么了?”要命!林婵在她耳边低声说话,音色低沉,语含担心,勾得她从头顶麻到脚尖,真是差点要了她的命。江秋洵轻轻吞咽,试图缓解喉中的干渴,悄悄吸了一口气,道:“阿婵姐姐,我有点累了,能不能靠着你休息一会儿?”林婵道:“好。”江秋洵只觉林婵的声音温柔得要把她的心都融化了,继而心满意足地往后靠。她开始只是微微后靠,试着把身体靠在林婵的怀中,但后来发现林婵搂住她的动作很轻松,便慢慢让自己整个人都赖在林婵的怀里。林婵眼疾没有发作的时候应该经常锻炼,身形高挑匀称,江秋洵贴近之后,隔着衣料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没有丝毫赘肉的身形,瘦而不弱,肌肉饱含力量。也不知道她平时都是怎么锻炼?又喜爱什么运动?“我听小昭节说,你在北方生活多年,北方盛行马球,阿婵,你会打马球吗?”林婵温和道:“我生在锦城,长大后去了北方才第一次学打马球。刚学马球的时候,很是喜欢,时常呼朋唤友去球场玩闹。不过这些年已经不玩儿了。”“啊?那是为何?”“不便去球场与小姑娘们争风。”她已经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大宗师,整个北方有谁敢和她一起玩马球?哪怕和同辈游戏也是欺负人,更别说十几二十岁的后辈们了。自然也就玩不了了。最主要的是,这些年来她威严愈重,性格也更加冷冽沉静,曾经钟爱的玩乐也再提不起兴致了。“游戏而已,怎能说是争锋呢?”话锋一转,又道,“姐姐这么说,一定很厉害咯?那……教教我可好啊?”林婵沉吟道:“现在不可。”“啊?为何?人家也会骑马,阿婵姐姐你就教教我了……”江秋洵坐直了身子,却被她紧了紧怀抱又拉回怀中:“别乱动,小心伤。”又道:“不是我不让你学,是你的伤刚刚愈合,打马球过于剧烈,容易撕裂伤口。等你的伤彻底好了我再教你。”江秋洵哪里是想学打马球了?她分明是想借着学打马球被林婵手把手抱在怀里。如今看来,只要她的“伤”还没好,就能理所当然地被林婵抱着,还学什么马球啊?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因为靠得太近,近到能闻到林婵的体香,江秋洵忍不住微微侧头,鼻尖靠近林婵的脖颈轻嗅,还故意让潮湿的热气喷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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