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易晗峥猛然一惊，难以置信地喃喃，“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就算想将我糊弄过去，也不该质疑你与方姐姐和苏师兄他们之间的过往……” 易晗峥没说话。他只觉得空气像是被凝结住了，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落在季鸣霄肩头的手无意识握紧了，却始终没有被季鸣霄扒拉下去。就好像……不谈排斥与接纳，季鸣霄只是对他的接触没有分毫喜或恶的感觉而已。 易晗峥抬起一双乌沉沉的眼眸：“那你之前那么多天，到底在什么地方，又遇见了什么？” “怎么会？！”易晗峥惊疑不定，敏锐觉得事情好像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并不觉得季鸣霄在说谎，一则不像，二则，在他印象里，季鸣霄就是再与自己置气，每逢大事，也不至于连句实话都不与自己告知——那才是他熟悉的、季鸣霄的风格。 彼此沉默半晌，季鸣霄道：“我要与你说的，就是这些。还望你日后不要用以前的事情来与我耽误时间吧，那没必要，就当给彼此行个方便。” “……”易晗峥手留在半空，没有收回。 他脑子里某处神经骤然崩断，几乎想也不想，从后方将季鸣霄拽入怀中，拥抱的力道死死的紧：“大人，不可能！你若回不来，我就为你报仇，然后随你陪葬。但只要你回来了，我不会准你走……你答应过我的，你要是敢走……！！” 那一刻什么理智与冷静都被他抛诸脑后，他也不管眼前的人如何看待从前，只知道他不可能就这么放手。 而被他用力揽在怀中的季鸣霄一如先前，对他的行为仿佛仍是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任他而为一般，硬要说可能只是嫌他耽误时间…… 他在这怀抱里恍惚一瞬，微微垂眸，看向身后人紧紧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他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一点也看不明白。最后，他竟觉得隐隐有些头疼，抬手按在易晗峥手臂：“你且回去，容我自己想一想，或许有些事情，之后的我能想得起来。” 话落，他果真松了手，退开两步，眸色仍是幽深的，盯着季鸣霄的身影：“我等你答复。” —— “方姐姐，我有一事详询，”易晗峥目光定定地看向方馨予，“你与我说一说，封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字里行间尽是劝说之意。易晗峥却表情不变，坚持道：“若我一定要深入呢？” 默了片刻，易晗峥突而轻笑出声：“可如果是万一，万一我自己不小心意识到一些东西呢？” 易晗峥敛了笑意，面色微微转冷，逐字逐句道：“大人今日封神成功，就是最有冲突的地方。我当时目睹了整场天劫，按理来说，天劫未尽，封神不可能成功。而在那时候，方姐姐又十足肯定地跟我说，天意绝无可能手下留情、饶大人一条生路。” “方姐姐会告诉我吗？”易晗峥静静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