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 旁听弟子接话道：“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本以为我们守在这儿只是常规走个形式，倒不知还有这重内情。你说，变脸女本来该是什么模样，才能把小伙子吓成那样？” 旁听弟子愣愣地：“啊，这个……说得确实有理……” —— 季鸣霄垂首整理着衣衫，简单道了个：“还好。” 正说着，突闻屋外传来规规矩矩的两声敲门声。 话毕，方馨予向屋外应和一声，可那扇门扉甫一被推开，她就惊讶着疑出一声，再没开了口。 “……？”这谁？？季鸣霄的心情突然很是复杂，循着声音看过，正与走到近前的易晗峥对上视线。真叫人无法理解，为什么他刚回浔渊宫没多久，易晗峥就从后边跟了回来？ “……不必，你抬头。” 季鸣霄真的没想到易晗峥会跑回来。宁州有两大修者势力，真正撑起一边天的还是隐苍门，但这并不代表回春门与探星楼不重要，恰恰相反，三方合力配合，才能促成最理想的局面。 季鸣霄实话实说，这会他没有刻意隔阂易晗峥，但他看见人站在眼前了，又是确确实实没由来觉得头疼。 “？”易晗峥看他表情不断变换，有点发愣，“非得做些什么？” 不开心了！还没人哄！！ 季鸣霄不认他的理，平静陈述：“楼主回宁州探星楼去吧。” 易晗峥听得明白，不在这一点上辩驳，只是反问：“大人做什么非把我往宁州赶？” “你说过少来烦我。”他直截了当道。 易晗峥嘴角抽了抽，突然想笑。虽然这话他是说过，但这种东西，不是好钻空子得很嘛？本以为也就忽悠得住季鸣霄一时，万没想到人现在还惦记在心上。 “我是说过。”易晗峥克制着肚子里翻涌的坏水，坦荡承认了，又耐心十足地解释，“可大人好像没记住那句话的全部含义，你该意识到你现在又对我爱答不理了，根据我二人的约定，只要大人对我爱答不理，我就能天天来找你。” 季鸣霄不知该如何反驳，面上也无什表情，但易晗峥盯着看一会，还是从中读出一种欲言又止的憋屈感。 “……”季鸣霄沉默，还按他的说法，这算不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季鸣霄与易晗峥对峙须臾，发觉自己确实找不到更好用的理由了。认真思考片刻，觉得有些人撵是撵不走，先留下来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方馨予左右看他二人半天，总归是相熟已久，觉得出二人之间气氛不对劲。她略略斟酌，问询道：“你二人有什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