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呗那还..."
很难说我这种从小就一个人孤独地打拼和建国那种朋友满天下的态度哪种是对哪种是错,如果按过程和结果的愉快度应该他是对的,因为我中间过得特别辛苦而且到了现在都形单影只,习惯了自己解决生活里的所有不幸。他的话...前段时间他跑来省城办事,接了我出去溜达,去了当年他那些同学里其中一个那里喝了一下午茶,临走花了几千搬了那同学几箱酒——他跟同学说晚上有个特别大的应酬,出来以后他有个屁,其实是带我去吃日料,而且贴心地给我叫了三四个小姐姐让我挑挑,大概意思是想让我找一个成家吧...拉倒吧你,要不是这些小姐姐都是我的老乡我就要挨个跟她们睡觉了,我这人一般是不跟老乡睡觉的,因为我们那边的人开不起玩笑,你跟她睡了又不给合适的价码她就要败坏你的名声...所以建国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更愿意跟谁来往,那个时候他是没谱的,他不像我成天都是一个人,他是需要朋友、需要社会交往才能活下去的那种人——过去我们那个时代,我承认这种玩意还是有用,毕竟大家多少都要讲点江湖道义兄弟情深的,但是随着社会发展这种玩意早就淘汰了,人只能靠自己,你的朋友不是不想帮你,是他往往自顾无暇,哪怕有,他也不会轻易释放自己的好意——因为他在这么长的岁月里被人糟蹋得太多了,他宁愿去养一条省心的狗释放多余的好意,也不想轻易对人类这个物种产生出什么怜悯之心。
总之,那天我跟着建国去陪米校长赴鸿门宴,提前就叮嘱建国看到苗头不对自己先跑,毕竟他个子低跑得慢搞不好被人揪住了,本来是看个热闹再跟着米校长挨一顿好打,不值当——挨打还是小事,我前面说过那时候出过那种学生拿刀子捅死几个同学的丑事,这帮人特别容易无能狂怒,他要是拎把刀子跑出来扎情敌我一点都不会意外,因此上我叮嘱建国让他离远点看,头绪不对赶快跑,这么个小热闹不值当拿命去看——建国从小就爱看热闹,这个我是知道的,所以把难听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嘛,到了地方还真的只有米校长、那姑娘和另外一个男的,他三个在那谈判,我叼着根烟在旁边听,越说越离谱——
"她并不爱你,你只是有俩个破钱,她一时脑子糊涂做了傻事,将来她也不会爱上你的,你还是早点退出..."那个很英俊的男生说。
"她不爱我没关系,爱钱也行——我花了那么多钱,我凭什么退出?你怎么不退出?"米校长回答。
"你俩别吵了!让我安静安静好好想想不行吗?"那个颇有几分姿色皮肤特别白的姑娘相当恼怒地说,时不时看我一眼。
"用钱糊弄一个还在读书的姑娘,哼!算什么本事!"帅哥说。
"我拿钱能买到的东西,你连价都出不起...你看这个..."米校长显然早有准备,就拿出一沓子发票给那哥们儿看,我踮起脚看了一眼,都是宾馆洗浴的发票,"看见没有?她已经被我捅成筛子,你连个皮都没碰到,该退出的是你..."
"哼!她为我打过胎!我没碰过她?你问问她的处女是谁拿走的..."
"我没法做人了!"那个姑娘掩着脸就要跑,被我一把拽住。
"别急别急,咱们总得说出个所以然来,跑啥嘛,为了男人犯错误,正常!应当!"我笑嘻嘻地说,"喂!你俩不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连襟,一担儿挑,你们都在姑娘身上注射...注入了你们的爱情,来,我做个主,你俩打一架,谁厉害姑娘归谁,我给你们当裁判!"
"你算哪根葱?"帅哥问我。
"我是打抱不平好市民!俩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吗?那不行...我看你俩也没准备斗个你死我活,狗为了争母狗还得打架呢,你俩就用嘴在这里说吗?不打,要么就是你们三个一起过,照我看这个姑娘海纳百川心胸广阔...当然,别的地方也更广阔,未必就容不下你们区区俩个男人...实在不行,我也...我也可以掺一腿,毕竟,有的姑娘确实需要很多根...很多个男人才能填满..."
我在那里搞乱,他们三个就面面相觑,那女的不断挣扎,我死活拉着她不放,赶快喊建国过来看这帮奇葩——既然没什么风险,哪怕过来看我爆金句也很搞笑不是吗?总之,因为我在那里插科打诨,最后——你别不信,这个事的离谱程度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最后那个姑娘也觉得实在太离谱,她也嘻嘻哈哈笑起来,她居然还有脸笑我是没想到的...可想而知这种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建国和米校长三个人打车往回走的时候我真心地笑了一路,一回想刚才的那几个人说的那些离谱的话就忍俊不禁,米校长则神情忧郁地沉默寡言,大概以为我真的准备掺一腿,恐怕我出手就没他什么事了。
"米校长,你明天预先吃一个月阿莫西林,然后找个姑娘惹上带状疱疹,先传染那个女的,再传染给那个狗男人!我看他那个德行,都不一定吃得起消炎药..."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